其實就是雲書不去和雙芷說,雙芷也會將今日發生的事告訴祁安的。

    她和祁安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,明年完婚。

    祁安是絕對忠於大公子的,雙芷嫁夫隨夫,心自然是早就偏了。

    更何況她也覺得今日老太太的話太過了些。

    大少夫人不說是不是真有掌家之能,至少她從不曾輕慢過府裏任何一個人,哪怕是個下人都沒見她喝斥過,更不用說像有些人那般動輒打罵,她們做奴婢的最是喜歡這樣的主子。

    要不是大少夫人一直都用的陪嫁婢女,府裏不知道多少人想去侍候。

    成親後不管是繼續跟在老太太身邊還是如何,大少夫人都將是她的主母,如何取舍她算得清楚。

    這幾日事務愈加繁忙,祁佑回來得一日比一日遲。

    站在院門外,靜靜聽著祁安的匯報,臉上一貫的麵無表情。

    隻有靠得近了才能感覺到那股冷厲的生人勿近感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祁安低著頭,聽到院門推開的聲音,裏麵丫頭的請安聲,然後,院門在他麵前合上。

    這時,他才抬起頭來。

    侍候了大公子這麽多年,頭一次見到大公子這麽生氣。

    可見大少夫人在大公子心裏地位何其高。

    他得再和其他幾人通個消息才行。

    大少夫人,絕對不能怠慢。

    他們跟的是大公子,不是祁家,再者說這祁家現在就是靠著公子,何用說以後?

    一旦太子即位,大公子必定入朝,祁家將來誰才是當家作主的,顯而易見。

    對,雙芷那裏也要再囑咐一聲。

    打定主意,祁安隱入夜色中。

    進了院子的祁佑並沒有馬上回屋。

    清冷的夜裏,他就站在院子裏,仿如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他害怕進去,要是如初和他訴委屈,他該如何?

    要是如初什麽都不說,他又該如何?

    一邊是血緣親人,給他名給他命,一邊是親密愛人,給他的生命注入亮色,讓他知道活著的樂趣,體會到愛情的美好,一邊是不能,一邊是不舍,他能如何?

    門吱呀一聲打開,華如初披著厚厚的披風站在門口抱怨,“還要我出來請啊,快進來,冷死了,你不回來我都不想去床上,一個人睡不熱。”

    提都不提,是如初的作風。

    祁佑看著她,一步步走近,隻覺得腳有千斤重,每走一步都需用盡全力。

    “一日比一日回得晚,到最後是不是都要放不歸宿了?”

    等人進了門,華如初上前解了他的披風邊抱怨,拉著他到罩籠旁坐好。

    隻一會,身體便覺出了暖意,隻是那溫暖,入不了心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想不明白,他為祁家做了那麽多,為什麽都不能換來他們對他的夫人多上幾分善意。

    如初討人嫌嗎?連太子妃那般挑剔的人都喜歡她,陳嬤嬤那般難討好的人都會主動親近,就是莫問也在暗地裏表達了他的羨慕之情。

    外人都覺出了如初的好,為何反而是家裏人要如此待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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