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原城中的大夫不能請,文家在太原城中經營多年,誰也不知道哪裏會有他們的眼線,要是文家知道文興傑沒死,隻怕會不顧一切將事情鬧大,到時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,文興傑可是父皇親口說死了的人。”

    好好一樁事現在成了這樣,聞昱丹心裏大恨,“你們都查清楚沒有,本宮麾下的隨扈是不是都是那般蠻橫仗勢欺人之流?”

    “殿下多慮了,這樣的人是有,但也絕不可能是全部,您昨日發作了那麽些人,一個個皮開肉綻就剩一口氣吊著了,他們明白了您的態度,以後自然沒人再敢如此。”

    莫問的話讓祁佑不甚讚同,“這樣的震懾效用不會長久,還是要多些規矩束縛住他們才行,其他府裏的人如何囂張跋扈都沒事,可您是儲君,不能讓人在這上麵挑了理來。”

    憶起今日父皇對他的敲打,聞昱丹點頭,“是如此,這事就交給你去辦,以後這些人也交由你管了,不要管對方是誰誰誰,和本宮或者太子妃有何關係,犯了你定的規矩就狠狠的罰,死不悔改的,杖一百,丟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莫問臉上依舊帶著淺笑,一點也沒有要爭權的意思。

    原及身手好,能管得住那些人,交到他手裏合適。

    他已經習慣殿下將這方麵的力量交給原及了。

    這是殿下對原及的信任,無人可及的信任。

    祁佑不是沒有私心的,昨日那些得罪了如初的人他都記著了,落到他手裏,他能光明正大的讓他脫一層皮給如初出氣。

    就算她不知道。

    記起如初昨日在別院時說的話,道:“江大夫當時將一些注意事項留下來時還提到了幾味藥材,藥性雖然烈了些,卻能將文興傑體內的餘毒逼出來,隻要清了餘毒,文興傑定能醒來,可這麽些天過去了,江大夫猜測段太醫幾人並沒有用那幾味藥材,他們在宮中侍候各宮貴人,習慣了以穩妥為上,沒敢用那幾味藥,才讓文興傑的情況惡化,再這麽下去,文興傑性命難保。”

    聞昱丹臉色很不好看,換成誰臉色隻怕也好不起來,“莫問,你親自去一趟,問問他們到底是本宮找不到他們要的藥材還是他們根本不會醫術,要是治不好文興傑,他們一個也別想活命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原及,你能不能和你夫人再說說,將江大夫借給我們?我實在是信不過那些庸醫了。”

    祁佑抿了抿嘴唇,點頭應下。

    雖然是應下了,回家後祁佑卻怎麽都開不了那個口,殿下既然那麽說了,如初隻要不想和殿下交惡,江雨是怎麽都要出這次診的,不然殿下心裏定然會記下這個事,以前做得再多的好也抵不過。

    可他又實在是不想勉強如初。

    “怎麽了這是,天是陰的,你臉也是陰的,太子給你氣受了?”沒道理啊,她都忍成這樣了,不說聞昱丹要對祁佑如何如何好好補償一番,怎麽著都不會再和他過不去吧。

    抓住在臉上做亂的手,微一用勁就將人帶進了懷裏,“想吃你做的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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