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雲書訝然抬頭,趕緊應下。

    她以為,小姐絕不會管這樣的閑事。

    哪怕就是她都知道,這個書生難逃一死。

    這人又不是小姐向來重視的武林中人,是什麽讓小姐大發善心?

    華如初自是知道她的內管家在想什麽,心下不由得苦笑,她究竟是有多無情……

    外麵,祁佑輕哼一聲,從懷中掏出一個官憑扔過去。

    士兵眼疾手快的雙手接住,不用打開看,隻看著這上麵官憑兩個字他就知道今天要吃不了兜著走。

    可不看,縣老爺那裏又交待不過去。

    最後,還是狀著膽子打開看了看,碩大一個紅色印章刺得他眼睛生疼,那個官名更是讓他麵如死色。

    腿一軟,士兵隊長便跪了下去,哆嗦著雙手把東西雙手舉過頭頂,“卑職該死,卑職見過胡大人,請胡大人恕罪。”

    也不去接那官憑,祁佑麵無表情的看向跪著都在哆嗦的士兵隊長,“本官可能進城了?”

    “大人自然能進城,快快,開城門。”

    欺軟怕硬的東西,祁佑把官憑接過來,看都不看他們一眼,轉身上了馬車。

    “進城。”

    雲書頭一次看到自家姑爺在外頭威風八麵的樣子,心下與有榮蔫,應諾應得響亮。

    看他進來,華如初伸出手,“官憑給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把東西遞過去,祁佑坐到她身邊,極自然的圈住她的腰。

    “五品主事胡中明?這是個什麽官?真有胡中明這個人嗎?”

    “自是有的,太子外父家的人。”

    是了,前皇後娘家姓胡,華如初了悟,那就說得過去了,他身上估計得有好幾個這東西,官職大小各有不同,不過五品的話,應該撐得住場麵吧。

    “縣令是幾品?”

    “七品。”

    “唔,那就壓得住,不過恐怕這魏山縣令也不會賣你什麽麵子,州牧可是正四品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用他賣麵子,當我路過就好。”把官憑收好,祁佑想起剛才那個書生,不由得有些可惜,“他太魯莽,若是能悄悄告知我便不會惹上麻煩,現在恐怕已經被盯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又不知你是誰,若不是你那番話激起了他的血性,他恐怕未必就不會繼續隱忍。”

    祁佑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,“這麽說倒是我的錯了?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

    祁佑搖了搖相扣的手,“是,為夫錯了,不知夫人可有方法補救?”

    華如初難得見他不正經一次,沒忍住撲到他身上笑了好一會,“放心吧,我讓夏言找個機會帶他來見我。”

    對於夏言的身手,祁佑很信得過,如初幾個丫頭裏麵,她身後最好,“可是想到了什麽?”

    “先見了他再做決定,若是他有足夠大的價值,我想讓夏言護送他去太原。”

    祁佑微微皺眉,“這樣妥當?夏言畢竟是你的丫頭,和男人單獨相處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倒提醒我了,確實不能是夏言。”

    就在祁佑以為如初改變了主意的時候聽到她又道:“夏言總攬全局不行,得讓雲書去,夏言性子太跳脫,單獨相處,她的女兒身可能瞞不住,雲書就不一樣,她單獨處事好些年了,做事有分寸,更能讓我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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