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棱牽著兒子的手,將他帶進房,見周圍沒有人了,才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陶罐。

    小黎盯著那罐子,不解其意。

    罐子小小的一個,看似精致,用料卻很粗糙,不是上等的瓷器,甚至不是中等的,像是用粘土隨便做的,可周遭又鑲嵌了不少寶石,瞧著華貴非常,又華貴得像一灘爛泥上,頂了個金元寶,總之不倫不類。

    “這是什麽?”

    “木拉族聖物。”

    小黎抓抓腦門:“木拉?”

    “今夜順道偷的,據說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看起來……”小黎左右繞著瞧了一會兒,半晌,摸著下巴下結論:“像裝醬油的瓶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很像。”容棱說著,將那罐子隨意放到桌上,督促兒子:“快去睡,小小年紀,不要熬夜。”

    小黎爬上了床榻,內側醜醜睡得很規矩,抱著兔子布偶,蓋著軟軟的小被子,呼吸勻稱。

    但小黎沒有躺下,而是猶豫著跟他爹談起心事:“爹,我們到來城縣不是為了借閱雲家典籍,好從中查出返回青雲的辦法嗎?那這裏發生的其他事,我們也要管嗎?”

    柳蔚帶著魏儔與鍾自羽上了西進縣,柳蔚的觀點,是認為既然幾次三番跨越兩國的中轉地,都是西進縣,那西進縣必然就是其中關鍵,故此,她決定抵達西進縣,去探查周邊地質地殼,從中研究出觸發海龍卷,從而連接兩個國域的原理。

    她的這種探查方法,屬於大海撈針,容棱控製不住她,又知她心有掛念,故此沒有攔她。

    可同時,容棱有自己的看法。

    容棱沒有柳蔚那麽多理論知識,換句話說,他沒有柳蔚那麽強的好奇心,同樣是為了尋找回國之路,柳蔚傾向於抽絲剝繭,從大氣層結構上,分析事故變化進程,就如她自己說,她不信鬼神,不信妖邪,隻信萬物皆有跡可循,有理可破。

    但容棱不同,他甚至不是柳蔚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,他認為過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結果,容棱辦事做事,向來追尋的就是個簡單粗暴的結果。

    柳蔚的名字出現在狼族族譜裏,其中關鍵還有外祖父。

    狼族前輩為何孜孜不倦,至死也要尋找那個子虛烏有的遺址?遺址裏麵到底有什麽?遺址又與族譜有何關係?又與柳蔚有何關係?

    族譜裏沒有記載柳蔚母親,甚至弟弟,隻記載了外祖父與柳蔚二人,可同時,卻又奇怪的提到了容棱,小黎,和醜醜的存在。

    恰好的,族譜裏寫過的人,又都因緣際會的來到了仙燕國。

    沒有出現在仙燕國的人不曾記載,出現過的才被記載。

    雲家人說,這些族譜來路不正經,有些內容,甚至是祖先們做夢夢到的。

    這種夢,如果就是一種預言,是不是就可以說明,他們來到仙燕國,是命中注定?

    同時狼族又在窮極一生的尋找遺址。

    遺址,他們,二者的聯係是什麽?

    如果,祖先早已預言到他們會來到,並且同時叮囑後輩不間斷的尋找遺址,那是否說明,回國的方法,就藏在遺址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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