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蔚麵不紅,心不跳:“對,就是他。”說著,又對國師表達謝意,說是多勞國師相助,他們才能順利逮捕刺客。

    國師聽他胡言亂語,氣笑了:“一名稚歲小童,能勞動汝降王府數百編兵全城緝拿?”

    柳蔚麵無表情:“對,他很危險。”

    國師握緊了拳頭,要不是打不過旁邊那個冷麵官將,他恨不得一拳捶在這信口開河的青年臉上。

    柳蔚也不想當場撕破臉,看國師已經在盛怒邊緣,隨時會爆炸,她話鋒一轉,又道:“逮捕刺客,全賴國師,既如此,在下也會帶走滿園鷹群,還國象監一個清靜。”

    國師本來都要氣冒煙了,聽她這麽說,愣了一下,竟考慮起來。

    這孩子與那伴月翼犬是一起的,但汝降王府的人隻說要帶走孩子,孩子他其實不在乎,他在乎的是那隻黑鳥。

    故此,若是孩子被帶走,一能解決鷹群,二能保住黑鳥,三能送走瘟神,似乎也不是什麽不能做的買賣。

    國師思忖了一會兒,就有了決定,他同意讓他們帶走孩子。

    柳蔚也好說話,她曲起手指,放在唇邊吹響哨鳴。

    鳴聲是她在與珍珠交流,珍珠就被困於旁邊的茶室天井,聽到哨聲,便與身邊的咕咕說了兩句。

    咕咕聽完,仰天長鳴,發出一聲示意。

    鳴聲一斷,滿院子的蒼鷹倏地盡數飛起,外殿百姓的歡呼聲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鷹群接受到咕咕的示意,不多會兒功夫,便如來時一般,筆直的飛向遠方。

    滿園的鷹群,還真就在一刹那間,全都心甘情願的飛走了。

    國師身邊的道士們交頭接耳,國師卻臉色漆黑,前頭還說這麽多子醜寅卯,結果吹個口哨鷹就飛了,怎麽看,這些鷹都像這你家養的啊!

    國師感覺自己被耍了!

    柳蔚辦事是有效率的,鷹群飛走了,她笑了一聲,對國師道:“那麽,告辭了。”

    國師還想攔住他,但又找不出理由,最後看了眼旁邊的茶室,茶室那邊安靜如初,褐鷹與黑鳥都還在。

    雖然感覺自己上了當,但黑鳥還留在這兒,他覺得自己也不算太虧,默認著目送這群不速之客離開了。

    出了國象監大門,因為鷹群而來的百姓們還在議論紛紛,他們看到鷹群飛走了,但不知它們還會不會回來,所以意猶未盡,還是不肯走。

    容棱的人在前開辟道路,等到柳蔚上了馬車,容棱猶豫一下,還是把小黎也塞了進去。

    小黎嚇哭了,抓著容棱不放,還義正言辭的道:“我不走,珍珠和咕咕還沒出來,我要去接它們!”

    馬車內的柳蔚冷聲一斥:“閉嘴!”

    小黎當即不敢吭聲了,一臉悲傷的看著容叔叔,不知容叔叔為何要背叛自己。

    容棱沒有真的讓小黎和柳蔚獨處,他也坐進了馬車,隔在兩人中間,起個緩衝。

    馬車緩慢的行駛起來,逐漸遠離國象監。

    而不過一會兒,剛剛遠飛的鷹群去而複返。

    這次它們目的明確,回來就直奔茶室,嘩啦啦一群,將原本蓋在天井上的大網撕得七零八碎,然後珍珠搭著咕咕,便從大網中淩空飛出。

    一群鷹,這次才真算是一去不回。

    國師就喘了氣的功夫,扭頭一看茶室已經空了,他氣得伸手一扇,在役衛頭領臉上扇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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