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想也心疼,對著侍衛們道:“成齊究竟在不在!讓他出來說話!”

    外麵的吵雜終究還是驚動了屋內的成齊,主要是師爺回來稟報,說那瘋瘋癲癲的大姑娘把紀大人咬了,同僚一場,又同住一處,成齊沒有無動於衷的道理,隻能跑出來查看。

    可一出來,現就聽到一道女音在直呼自己名諱,待看清那人的容貌,他也愣了:“想想?”

    雲想聽到熟悉的稱呼,扭頭一看,一跺腳,大喊:“四表哥!”

    成齊是雲想的表哥,雲想的外祖父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,唯二的兩個寶貝女兒,一個嫁到了京城雲家,一個嫁到了原州齊家。

    兩個姐妹從小關係好,雲想出生後,也多次隨母親前往原州探親,因此他們家與齊家的關係,算得上很不錯,雲想也與成齊自小就認識,成齊成親的時候,雲想還千裏迢迢特地去喝過喜酒,把成齊美得,見人就介紹,這是我表妹,京城過來的,對,日夜兼程,特地趕過來的,搞的雲想當時很不好意思,還一直羨慕雲席因為被太子召進宮伴讀,而逃過一劫。

    事情到這兒,就有點大水衝了龍王廟的感覺了,成齊搞清楚事情發展後,也頗為無語,再看紀淳冬的手,更有種說不出的尷尬。

    “那個,紀大人……”他含蓄的開口,試圖打打圓場。

    但紀淳冬根本沒看他,他隻是盯著李玉兒,然後又盯向抱著李玉兒的白衣男子,眉頭皺了皺,冷冷的問:“你是王坪?”

    柳蔚也一直在看紀淳冬,她知道此人是紀淳冬,就是因為知道,才同意宋縣令將人安排到他們家暫住,她原意便是想接觸接觸這位禦前都正官,好探聽一下三年前的事,可沒料到,李玉兒卻先替她接觸上了。

    李玉兒腦子不好,經常會有些衝動之舉,柳蔚見怪不怪。

    一開始柳蔚以為李玉兒就是不小心又得罪了一個生人,卻不料此人一開口,竟提到了王坪。

    王坪,黑水村人,在李玉兒沒瘋前,是李玉兒的未婚夫。

    柳蔚臉色繃了一下,不著痕跡的將紀淳冬打量了一圈兒,說道: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紀淳冬當即問:“那你抱她做什麽?”話落,直接伸手,一把將李玉兒扯走。

    柳蔚沒防備到他會動手,一個微楞的功夫,已失了先機。

    李玉兒被男人手勁奇大的箍住,她疼了,張嘴就哭,剛哭一聲,抬頭看到紀淳冬的臉,一瞬變臉,衝上去,抓著他另一隻手發憤的咬。

    這一咬,吭哧又是一道血痕。

    紀淳冬這回反應過來了,直接揮手,將她甩開,他的力道多大,李玉兒根本承受不住,被他甩的站不穩,險些砸到旁邊的水缸上。

    幸虧柳蔚眼疾手快,將李玉兒抱回來,惱怒的瞪著紀淳冬:“你有病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紀淳冬也有些後悔,剛才揮動不過是下意識行為,他沒想傷李玉兒,哽了一下,他索性不看柳蔚,盯著李玉兒道:“李姑娘你過來,我送你回去找你爹。”

    柳蔚頓住,看紀淳冬的目光又深了許多,過了好一會兒,才沉沉的開口:“玉兒的爹,死了三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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