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獲了蝦蟹,嶽單笙正要原路返回,可剛走兩步,就看到前方那位王爺又過來了。

    今個兒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袍,站在那裏時,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文質彬彬,看起來非常和善溫純。

    可嶽單笙知道,這人不是個省油的燈。看起來無害,實則心機叵測,狂妄傲慢。

    反正,衝他把他們茅屋拆了這事兒,他就不可能再給對方好臉色了。

    從這位王爺身邊走過,他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
    那位王爺卻明擺了就是故意堵他,還巴巴的跟上來了,湊在他身邊說:“我知曉你姓什麽,你也當知曉我姓什麽才公平,嗯,我姓千。”

    嶽單笙一點不想知道他姓什麽,他走得更快了。

    “千孟堯。”對方緊跟不放:“聽過這個名字嗎?”

    嶽單笙沒聽過,也懶得回答,雙目始終直視前方。

    “汝降王。”對方又說了一句,說完自己卻笑了:“還是頭一回遇見不認識我的人,挺新鮮的。”

    彼時已經到了昨晚暫住的大樹下,這會兒老人已經醒了,正揣著手,靠著樹幹,縮著脖子看看由遠而近走來的兩人。

    嶽單笙把蝦蟹網放到熄滅的火堆旁,丟了兩塊打火石,意思是讓老人生火。

    老人慢慢磨起來,砸著嘴打石頭,打了兩下沒生上火,他就看向那小王爺:“你能點上嗎?”

    小王爺愣了下。

    老人往前傾了傾:“點上我們便同你走。”

    小王爺目光眯了眯,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實性。

    嶽單笙眼神冰冷,是在抗議。

    顛沛流離兩個月以來,他對這糟老頭一直不太客氣。

    老人沒理嶽單笙,隻把打火石丟在了地上,目光看著那小王爺,等他自己決定。

    嶽單笙伸手,要去把那打火石拿起來。

    關鍵時刻,那小王爺彎腰,一把搶到,笑嗬嗬的走到老人身邊,坐下開始點火。

    就像他竟然還知道烤魚要翻麵一樣,這養尊處優的王爺,連生火也會,點了兩下,幹草冒出了火星,接著火苗竄了起來。

    嶽單笙臉徹底黑了。

    老人卻爽朗的往後靠靠,接著大笑起來:“你這後生,好,我們同你走,不過事兒辦完了,你得送我們回來。”

    小王爺一點不驚訝老人話裏洞悉一切的意思,他沒答應,隻是就這麽笑著。

    等這小王爺離開後,嶽單笙已經沉著臉快把老人瞪出一個窟窿了。

    “你看不出來嗎,那小後生遇到了點麻煩。”老人漫不經心的說著:“雖不知是什麽情況,但既向我們兩個生人求助,說明事情已經到了絕境求生的地步,總歸在這兒呆著也是呆著,幫他一把,也未為不可,正巧,咱們也出去看看,我也想知道,這仙燕國,究竟是個什麽模樣。”

    嶽單笙自然也是看出來了,但他並不願多管閑事:“萍水相逢,何必節外生枝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纏上你了。”老人揶揄的將嶽單笙打量一圈兒,半晌嘖嘖的嘀咕:“你似乎,很招男的,那姓鍾的……”

    嶽單笙霍然起身,朝海邊走去,根本不想再同老人說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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