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散步三次,這個容棱也說過。

    但柳蔚沒覺得太重要,畢竟,現在還不顯懷,才三個多月,她平日就走動來走動去,並未太閑。

    但現在,容棱這般鄭重的將她拉著,在院子裏走,柳蔚就覺得情況有點微妙了。

    一個男人,拉著另一個“男人”,在院子裏,慢慢的,慢慢的,繞圈圈。

    這個畫麵,怎麽看,怎麽古怪。

    而與此同時,古庸府。

    紀夏秋拿著剪刀,看著一盆自養的茶花,正一下一下修著葉。

    紅姐兒從後麵走來,手裏端著清茶,看那茶花已經修的差不多了,才道:“坊主,該歇歇了,大夫說您身子還未好全,不得操勞。”

    紀夏秋上下打量那茶花一番,才道:“不過是偶感風寒,也不是什麽大毛病。”

    紅姐兒皺眉:“大夫說,風寒惡化,可大可小。”

    紀夏秋也不說什麽了,隻無奈的搖搖頭,到底是回了屋子。

    紅姐兒跟著進去道:“坊主有興致修花,必然是想好如何處置那鍾自羽了,人已經送來有兩日,那位權王還來問過,是斬首,還是五馬分屍,坊主給句話便是。”

    紀夏秋幽幽的轉了轉眸子,垂眸瞧了瞧自己圓潤蒼白的指甲,反問:“你有何看法?”

    紅姐兒想了一下,道:“奴婢聽聞,那鍾自羽專愛以殘忍手段要人性命,想來,斬首也好,五馬分屍也好,必然都不夠刺激,不如先扒皮,後拆骨,再行炮烙一番?”

    紀夏秋聽著,沒說好,也沒說不好,隻慢慢的坐下,端起紅姐兒放下的那杯茶,打開茶蓋,看著裏頭飄飄散散的花梗,道了一聲:“夠嗎?”

    紅姐兒一愣。

    坊主不是殘忍之人,自己方才說的那些,還以為坊主不會同意,沒想到,坊主竟嫌不夠!

    看來,果真是隻有小姐之事,才能讓坊主偏離本性。

    坊主一生擱在心裏頭的是少爺,可放在心尖上的,卻是小姐。

    惹了小姐,那可比傷了坊主自身還讓坊主痛恨。

    眼珠子轉了一圈兒,紅姐兒伶俐的道:“坊主您給一個死法,奴婢這就去執行。”

    紀夏秋平靜的想了想,道:“將他帶來吧。”

    “帶到這兒來?”紅姐兒微怔。

    紀夏秋又喝了口茶,慢慢點頭。

    紅姐兒不好多問,當即應了聲,轉身就出了房間。

    剛過晚膳,秀坊門外,便有人通稟。

    紅姐兒前往接人,等到將人帶到後院了,小丫鬟卻說,坊主去了織夢姑娘屋子。

    紅姐兒隻好去雲織夢的院子找人。

    待到院子,就瞧見坊主正與織夢姑娘在說著什麽,見了她過來,兩人話便停止。

    紅姐兒沒多想,上前請了安,道;“坊主,人已經帶來了,就在外頭。”

    紀夏秋“嗯”了一聲,看了眼身旁的雲織夢:“你可有事?”

    雲織夢道:“坊主可有吩咐?”

    “正好,與我認個人。”紀夏秋說罷,便讓人將鍾自羽帶進來。

    當一個頭套麻袋,雙手反剪,滿身惡臭的狼狽男子被帶進來時,雲織夢下意識的捂了捂鼻尖,眼底明顯嫌棄。
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