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東西,都是貴妃與公主曾經的貼身之物,按理說,已經沒什麽價值,但柳蔚想要求證黃兒的話,便隻能從這些私物下手。

    這裏頭,有裳妃死前看過的書,用過的筆、硯台,也有玉屏公主屋內的一些擺設。

    其實人都走了這般久,兩處宮殿裏頭,被偷的,被帶走的東西,不知凡幾,而能留下來的,也大多是殘破的,讓人看不上的。

    柳蔚自己也不確定能否從這些東西裏麵,找出與太妃有關的線索,但無論如何,都要試試。

    柳蔚的東西帶了不少,來開門的門房瞧見了,立刻大驚小怪的接過去,要替柳蔚送回院兒。

    柳蔚順手交給門房,可東西剛接手,就聽遠處一道女音,氣急敗壞的道:“柳大人,我家王爺有請!”

    柳蔚轉頭,就看到是個一臉怒色的小丫鬟,正橫眉豎目的瞪著自己,那雙眼睛,像是要把柳蔚戳出個窟窿。

    容溯要見她?

    柳蔚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後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,侍衛裝扮的易容後的容棱。

    容棱似也不解,但還是對柳蔚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柳蔚便大方的走過去,讓丫鬟帶路。

    丫鬟一臉氣哄哄的走在前頭,柳蔚不明所以,也沒特地問,但是,當到達主院,看到滿院子的丫鬟嬤嬤,個個嚴陣以待的模樣,柳蔚腳步不自覺的開始遲疑了。

    這,是出了什麽事?

    “柳大人,請吧!王爺就在裏頭!”領路的丫鬟不陰不陽的轉頭道了一句。

    柳蔚此時再覺得不對,也隻能硬著頭皮往裏頭走。

    而等進入主廳,柳蔚迎麵,便對上容溯的一雙冷眸,再轉頭一看,又對上小黎一雙漆黑的瞳眸。

    容溯,小黎,這兩個人,同處一室……

    柳蔚作為母親的第六感,在第一時間顯靈顫抖,她什麽都沒有問,隻突然,按住額角,“哎喲”一聲。

    容溯和柳小黎都看著柳蔚,包括主廳裏的其他人,一群柳蔚至今沒認識全的,容溯的後院眾女眷們。

    柳蔚痛苦的扶著額頭,幾乎是當機立斷的,就直接道了一句:“不知為何,這幾日總是覺得頭疼腦熱,精神不濟,王爺可是有要事,若是不太急,在下想先回房歇息片刻,有什麽事,晚些再說吧。”

    柳蔚話音一落,連兒子都沒理,直接轉頭,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容溯沒有被柳蔚所迷惑,第一時間冷聲喝道。

    柳蔚身子一僵,停在原地,有些忐忑的回過頭,看著眾人,堅持道:“我的頭,真的疼!”

    容溯冷哼一聲,壓根不信。

    柳小黎也看出自家娘親是裝病,知母莫若子,娘親真不舒服的時候,絕對不是這般模樣,至少,不是看起來這般好說話的模樣。娘親身子不適會很凶,很暴躁,丁點看不順眼的事兒,都要大發一通脾氣,而每次那種時候,第一個遭罪的,永遠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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