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我?”柳蔚解下麵紗,又把疤痕撕了,抓抓自己明顯有些過於悶熱的臉龐:“看我做什麽?”

    容棱瞧著她就在自己麵前,捧著鏡子,開始“卸妝”,便起身,繞到她的身邊,再次坐下。

    他伸手給她遞擦皮膚的藥膏:“那張畫像,據說是你畫的。”

    柳蔚專心上藥,聞言透過鏡子的倒影,看過去一眼:“是又怎麽樣?”

    “畫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啊。”對自己的繪畫水平,柳蔚很有信心。

    不過想了一下,柳蔚將手放下,轉頭看向容棱,眨著眼睛:“王爺想學嗎?五十兩一堂課!十二堂下來,包教包會!”

    柳蔚的臉頰上點著兩顆白色藥膏,還沒塗開,一雙瀲灩明亮的眼內,仿佛藏著夜色,點點星輝。

    這樣的她,透著貪財,狡黠,可人,還有一絲讓人心癢的酥麻。

    容棱不自覺地伸手,想要為她塗開那藥膏。

    柳蔚卻立即敏感的退開,離他遠一點。

    而後,柳蔚繼續對著鏡子塗抹:“不學就算了,不過我可不是珍稀動物,別招一堆人來這參觀,再來我可要收門票了。”

    容棱挑眉:“門票?”

    柳蔚一噎:“跟你說也說不通,你這麽大動靜的來找我,就為了問我畫像是不是我畫的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容棱慢條斯理的道:“為我的傷。”

    柳蔚這才正經一些:“你的傷還沒好?”她不覺看向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容棱自覺的將衣服解開,露出胸口的痕跡。

    若上次看,那裏隻是很不顯眼的一塊淤青,這回再看,這淤青加大了一圈兒不說,裏頭還摻著血絲。

    柳蔚愣了一下,靠近一些,用手摸摸,詢問道:“怎麽突然這麽嚴重?”

    容棱歪歪的靠在椅子上,隨意說道:“不知,自己就這樣了。”

    柳蔚皺起眉,捉著容棱的手,又為他把一次脈,卻發現脈象依舊沒有任何不妥。

    “這幾日,你與人打鬥過?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扯動過傷口?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吃藥了嗎?”

    “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無吃過忌口的東西?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一連問了好些問題,都得不到答案。

    柳蔚隻好讓容棱躺下,又檢查了他的骨骼,而和上次一樣,那淤青之處隻要稍稍按得重一點,就會疼痛難忍。

    柳蔚收回手,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“怎麽會這樣?”

    容棱也不管自己衣衫不整,隻還是那樣隨意的靠著,含笑著問:“有得治嗎?”

    柳蔚瞪他一眼:“雖然暫且不清楚是什麽症狀,但不會要人命的,你還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麽。”男人傾身上前,黑眸定定的瞧著眼前女子:“本王的命,就交托先生了。”

    柳蔚沉默的皺著眉,低頭,深思起來。

    容棱又盯了她一會兒,臉上的笑,又加深了了許多:“明日便要進宮了。”

    正在思考的柳蔚倏地被打斷,說不耐煩的“嗯”了一聲,算是應付。

    “若是先生也能同往,該是多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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