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都覺得不夠。”男人壓低了聲音,喉嚨裏透著暗啞:“你的價值,不該五千兩這般低。”

    柳蔚被他這陰陽怪氣給弄煩了,微蹙起眉:“那王爺您是什麽意思?到底給不給錢?”

    “給,當然給。”容棱笑著:“你要,我便給。”

    柳蔚不確定的眯了眯眼睛:“什麽時候給?”

    “回府後!”

    看他不像忽悠她的,柳蔚這才點點頭:“那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說著,從男人身邊走過。

    等到快走兩步,脫離了那迷繞的男性氣息,柳蔚才虛虛的鬆了口氣,卻仍舊感覺後麵,一雙炙熱的眼睛,正看著她。

    她稍稍側眸,瞧了一眼,發現容棱果然正看著她,她抿了抿唇,不禁腳步更快些。

    這個男人很危險,哪怕他平時再好說話,看著再是隨和親友,但柳蔚還是知道,他很危險!

    無論是他堂堂鎮格門都尉,當朝王爺的身份,亦或者是,他小黎親父的身份,都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。

    柳蔚思忖著,拿到了錢,趕緊要在京都買棟房子。

    她在京都應該還會留一段時間,長時間住王府,肯定不行;住客棧,人來人往的也不方便;終究,還是有棟自己的房子比較好。

    五千兩銀子,以現在京都的物價,雖然貴,但拿出一千兩也夠買個環境不錯的二進院子了。

    她一邊盤算著,一邊走進寢房,小黎已經收拾好東西,看到娘親回來,就自覺的走過來,拉著娘親的衣角,動作可見依賴。

    從軍機大營離開,直接便回了王府。

    馬車停下,柳蔚下車,便看到王府門口的牌匾上,簡簡單單的就寫著“三王府”三個燙金大字。

    她瞧了一眼,便拉著兒子走進去,像是並未看出中間的不妥。

    在臨安府時,柳蔚便聽過很多京都的事,沒辦法,付子辰是地地道道的京都人,聊點什麽,聊著聊著,就能聊到京都上。

    所以柳蔚哪怕不刻意打聽,也知道很多朝廷中事。

    比如,當今聖上是個多疑的,雖說看著像位慈祥的老人,行事卻素來深謀遠慮。

    聖上並非先帝冊封的太子,先帝在位時,太子早已定了人選,但先帝病臥龍榻時,太子卻出了意外,死在了強盜刀下。

    一個堂堂太子,死在強盜刀下,那身邊的侍衛呢?隨行的親兵呢?怎麽都不見了?

    太子的死,死得蹊蹺,死的古怪,他身亡的消息一傳出來,所有人都在深想。

    可是再想也來不及了,一聽太子身亡,已經奄奄一息的先帝,眼皮一翻,直接去了。

    先帝大崩,舉國哀悼。

    可關鍵性的問題出來了,先帝死了,太子死了,那皇位怎麽辦?

    要說按照嫡庶排行來看的話,繼承皇位的,就該是二皇子容時,因為他是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兄弟,也為早逝的嫡皇後所誕,並且自小就深得先帝喜愛。

    那時候,已經有輔政大臣去喚二皇子了。

    可是,轉折點出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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