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蔚忍不住要和他講道理了:“那你還自豪上了?你看容棱,以前也是冷冰冰的,見了誰都沒好臉色,現在呢,你知道他多疼醜醜嗎,醜醜又有多喜歡他嗎,哦,醜醜是我們的小女兒,你沒見過,算了,你別見了,我怕你再把我女兒嚇著了。”

    容溯:“……”

    柳蔚繼續道:“為人父,對子女和對外人,是不能一樣的,你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,小妞是第一個親近你的孩子對吧?我記得那會兒在古庸府,她晚上要在你身邊才睡得著,也是她當時太依賴你了,而這種依賴偏偏又是你從未體會過的,所以你對她,就格外上心,甚至對比自己親生子女還好。”

    容溯沒回答,他指了指前麵道:“昭和宮到了。”

    馬車在拐角的位置停下,柳蔚下了馬車,臨走前,又瞪了容溯一眼,道:“跟誰學不好,跟你父皇學,你對待子女的方式,同乾淩帝對待你們這群皇子有什麽區別,可你看看,乾淩帝死了,誰為他流過一滴淚?冷暴力,也叫家暴!”

    柳蔚教訓完容溯,也不看他難看的臉色,大步流星的朝著昭和宮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走到門口時,柳蔚被侍衛攔下了。

    昭和宮出事這麽久,一直沒人探聽到裏麵的情況,說明此地的防衛,早已到了銅牆鐵壁的狀態。

    柳蔚掏出一枚令牌,這是尚卿殿的令牌,容溯給她的。

    侍衛看了令牌,並未有鬆懈,仍一臉戒備的道:“太後寢殿,閑雜人等,不得擅入,你來昭和宮所為何事?”

    柳蔚看了看左右,悄悄往前靠了點,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,打開瓶塞,一隻紅色的蠍子,從裏麵鑽出來。

    侍衛大驚失色。

    柳蔚道:“太後娘娘的怪病,需得靠此蠍救治,這是皇上特地為太後娘娘尋來的秘藥,囑咐奴婢,必須親手交予太醫。”

    兩名侍衛互覷一眼,其中一個道:“你是說遊姑娘?”

    遊姑娘?

    柳蔚在短暫的停頓後,頷了頷首:“不知遊姑娘現今可在殿內?”

    “遊姑娘出宮尋藥了,並未在宮中,你把這瓷瓶交給我,待遊姑娘回來,我替你轉交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柳蔚捂著瓷瓶道:“皇上有令,此藥價值連城,若是不慎丟了,一幹人等,人頭難保,況且,這可是關乎太後娘娘性命的大事,這位侍衛大哥,您真敢,接手這瓷瓶?”

    她這麽一說,侍衛果然也怕了,猶豫一下,隻得道:“我替你叫樹甄姑姑。”

    柳蔚大概記得這位樹甄,好像是孫氏身邊最得力的大宮女,柳蔚確定對方不曾見過自己的真麵目,淡定的同意:“勞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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