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試,自然得動真章。

“怎麽,你該不會是舍不得了吧?”謝騫反問,這樣怎麽能行,還不知道人家的底細呢,就被人給套牢了。

他還真不知道,自己這個侄兒是個情種。

謝清淮:“……”

自然是舍不得的。

可是如煕的身份,又是擺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天塹。眼下他唯一能拉到的同盟,便是皇叔了。

隻有讓皇叔真心接受了如煕,日後他才會幫助自己聘如煕為妃。

“試倒不打緊,侄兒隻希望,皇叔高抬貴手,不要太過為難於她。”

“好說,好說。”謝騫笑眯眯得答應下來。

隻要那女子不是心懷鬼胎,他那點小小的試探,根本就不是問題。

謝騫在休養過程中,自然落下了許多公務。

一開始還好,時日久了,那些牛鬼蛇神也就跳出來了。

這日,謝騫在房間處理著公文,如煕不好打擾他,便坐在窗邊靜靜得削著蘋果。

陽光透過來,灑在她身上,襯著她整個人越發得淡然靜謐,隻是看著,便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味道。

謝騫看了她一會,這才開口。

“小熙。”

如煕忙放下手中的水果刀,看向謝騫,隻見他眉頭皺著,忙問道:“父王可是哪裏不適?”

謝騫道:“不是身體的原因。實在有一樁事,橫在父王心上好久,它就像一塊大石一樣,壓得父王喘不過氣來。”

“父王,您既然都在院裏了,就好好休養,不要為外麵的那些事情煩心了。有什麽事,就交給下麵那些人來做就好,實在不行,不是還有太子哥哥呢。”雖然謝清淮整日裏夠辛苦了,但誰讓現在謝騫身體受了傷呢,隻能辛苦了他這些時間了。

大不了,等謝騫身體好了後,她多做幾頓好吃的給謝清淮補補身體。

謝騫:“……”

這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。正常情況下,她不是應該說有什麽為難的事情講給她聽聽,說不準做女兒的可以分憂呢。

謝騫歎了口氣,道:“這件事情,你太子哥哥也是沒有法子幫忙的。你也知道,咱們恭王府是皇族理事會的十一位成員之一,許多會議都需要咱們出席。如今我隻能躺在這病床上,哪兒也去不了,眼下不少人已經有意見了。就你知道的禮親王他們,現在都提議讓他人暫行代理恭王府之權了。”

要知道,這權利可是最能誘惑人心的東西。那些家夥說得好聽,他們隻不過是在他養傷的這段期間幫忙代理,等他傷好了之後,自然便會將權利交還了。可是他知曉,若真是交了出去,就等於將一塊肥肉扔進了狼窩,就算那些狼顧忌著麵子克製著啃它,可是那誘惑有幾個抵抗的住?

就算最後將肉給拿回來了,恐怕也被他們給啃了了七七八八。

總之,這權利是絕對不能交到那些人手裏的。

謝騫說了這麽一通,如煕很是理解他的意思。隻是謝騫說給她說有什麽用呢?

“那父王打算如何?”

謝騫看著如煕,悠悠道:“既然你是為父的唯一繼承人,那交到你手裏是再合適不過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