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煕剛被找到,昭仁帝的電話就過來了。

東宮守衛被殺,如煕遭人綁架,謝清淮更是暫放政務,全身心投入到營救一事上來。

這樣的大事,自然是瞞不過去的。

這幾天,昭仁帝和謝騫一行人更是擔憂得食不知味。

這一聽到她成功被救的消息,就迫不及待得詢問情況。

如煕更是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,連夜兼程趕回帝都,麵見昭仁帝,以寬慰慈者殷殷之心。

大家避免不了詢問如煕這幾天的經曆。

這樣一來,關於謝清淮早就在如煕身上放了定位裝置的事情就瞞不住了。

“如煕丫頭,你是說,眼下另一隻耳釘,是在江白年身上?”昭仁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,這尋常的姑娘家被綁架,早就被嚇得語無倫次,腦中恍然了,就是那神誌失常的,都不在少數。

如煕倒好,非但沒有失了風度,反而保留了一份縝密的思維,為將來計,更是將定位裝置安放到了那叛教首腦的身上!

若是能借此一舉擒獲江白年,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功一件。

如煕點頭。

“好啊,”昭仁帝一拍大腿,“清淮,還不趕緊安排下去,將江白年抓獲。”

若是如煕獲了這麽一件功勞,看禮親王之流還有何顏麵阻撓如煕歸宗!

還不等謝清淮應聲,如煕的聲音就響了起來。

“皇伯父,關於抓捕江白年一事,如煕倒是認為不可操之過急。”

“哦,如煕丫頭有何看法?”昭仁帝饒有興致問道。

如煕道:“江白年性子狡詐多疑,起先他認為是出了內鬼,將自己帶來的人分而化之,兩兩一組,各自逃命。”

方說到這,昭仁帝就明白過來了。

連自己心腹都不信任的一個人,要讓他在華國的疆域內放鬆警惕,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
更何況,先頭幾天他就差暴露在謝清淮的眼皮子底下了,那神經, 還不得高度緊繃了去?

“那如煕丫頭認為該如何?”

如煕想了想,道:“抓人的事兒,我是不太擅長。不過那江白年的位置在掌控中的話,倒是可以不必打草驚蛇。咱們可以等他放鬆警惕之後,再一舉將其擒獲。”

“好,好,好,”昭仁帝讚許道,“就按如煕丫頭你說得辦。阿騫啊,你這可是生了一個好女兒。”

他日繼承恭王府,也不用擔心如煕沒有與之相配的能力了。

謝騫的腰板立即挺直了,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。

應對完昭仁帝,如煕的疲累也上來了,忍不住打了一個嗬欠。

這幾天在山中,幾乎是過著野人的日子,吃,吃不好,睡,也睡不好。

這麽一鬆泛下來,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是酸的。

她想念自己的大床,恨不得撲上去,睡個昏天黑地。

謝騫有些心疼了,“皇兄,如煕丫頭和您聊了這麽久,身子都累壞了,臣弟需要帶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
昭仁帝該問的都問完了,見如煕的樣子,也不忍再留,擺擺手道:“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