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緊緊盯著外麵,就在玻璃被砸碎的那一刹那,他發動手中的槍,往外麵的襲擊者射去。

“砰”得一聲過後,如熙看到有人捂著胸口緩緩倒了下去。

然而緊接著,前座上的司機胸口也炸開了一朵血花,帶腥的血味彌漫在空中。

汩汩的鮮血流出,順著座椅往下,在腳底下緩緩湧動。

這樣大量的失血,生存的幾率本就渺茫,更何況,外麵還有那麽一群凶狠的歹徒。

如熙忍著心中的懼怕,問向前麵的人,“你,可有什麽未了的心願?”

聽到如熙的聲音之後,那人才虛弱得說,“我的女兒……才隻有十歲……”

“若我能活下去,會照顧好她。”如熙承諾道。

“謝……”一個謝字,隻吐出了半個音,那人的身子便倒了下去。

車門到底是被破開了。

“別動!”如熙舉起手中的槍,指著對麵的人。

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聽如熙的,仍是上前,想要控製住她。

難道他們就不顧忌自己手中的槍嗎?如熙驚訝於對方的反應。

這些人,連子彈打在身上都不怕,還真是一群亡命之徒。

如熙的手顫動得去扣向扳機,然而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讓她對殺人有天然的畏懼,動作也不是那麽利落靈活。

而她的對手,卻是在槍口舔血的,幾乎是看不清那人的動作,如熙手中的槍便被奪去,而她也被連拖帶拽,拉出車裏,送上了這些人開來的那輛車。

身上被捆綁住,眼睛也被黑布給蒙上,如熙再掙紮也是徒勞無功,隻得在一片黑暗之中思考自己的處境。

不知過了何時,她被人給推搡著下車。

“教主,人給帶來了。”

教主?聽著那些人的聲音,如煕頓時明白帶自己過來的人是誰了。

江白年,除了他之外,哪裏還有第二個教主?

眼前的黑布被取下,如煕睜開眼睛看去,果然是江白年那張妖孽般的麵龐。

他上下打量了如煕一眼,在看到她腳上沾染的血跡後,猛然抬手,給了身旁的手下一個耳光。

“混賬,不是讓你們好好請她過來嗎?怎麽還見了血?”

江白年又問向如煕,“這幫不長眼的可有傷了你,回頭我定然好生教訓他們一番。”

“你這次虜我過來,究竟有什麽目的?”

如煕冷然問道。算起來,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麵。

或許前兩次都有些溫和了,讓如煕險些忘記白年教做過哪些暴力的事情。

可現在,她認清了這個男人的麵目。 這樣的人,陰狠、自私、狡詐、無恥……她恨不得有多遠,躲多遠。

“別將我想得那麽不堪,這麽長時間沒見,想看看你最近過的如何,所以讓手下將你請過來了,”江白年皺眉,“隻不過,他們請你的方式有些粗魯了而已。”

“嗬,”如煕諷刺一笑,“如果殺了東宮守衛這種方式隻能算是粗魯的話,那我實在無法想象,對江教主來說,什麽才算是殘暴。”

江白年的臉色頓時變了,“殺了東宮守衛?”

“教主,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不殺了他,便無法請來如煕小姐。”手下的人連忙解釋。

“愚蠢!”江白年氣得破口大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