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中,如煕是怎麽都不願意再往前一步走的。

    江白年就這麽在陰暗處看著她臉上的警覺,半晌道:“開關在你的右手側,你若是怕黑的話,可以打開燈。”

    這人的聲音,有些耳熟,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。

    如煕按照江白年說的,果然在自己右邊的牆壁上發現了燈的開關。

    “啪嗒”一下,她按了下去,頭頂的白熾燈將整個房間給照亮,她這才看清在窗邊的那個男子。

    “是你。”

    如煕道,怪不得剛才聽這這人的聲音耳熟,前不久,在東山曲水邊,自己和這個姓江的男子有過一麵之緣。

    當時他還問自己,相不相信平行空間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如煕小姐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江白年道,心中不由得感歎,和她見上一麵可真不容易。

    現在謝清淮對她可寶貝得緊呢,在她的周圍,都有東宮的人在護衛著,這次要不是她誠心想瞞著謝清淮來查梁詩雨,自己也不會找到機會和她見麵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上次讓你考慮的問題,考慮的怎麽樣了。”

    如煕道:“我今天來,主要是想找偵探調查一些事情的,可不是要和江公子探討一些深奧的問題。

    現在看來,倒是我來錯了地方。江公子,告辭了。”

    如煕才想要走,江白年的聲音在身後幽幽響起。

    “別急著走啊,這幾天,如煕小姐為了給範文竹討回一個公道,可是費了不少心力吧。那麽你知道,為何追求一個公平是這麽的艱難?”

    “這明擺著的一個事實,江公子這麽問,未免也太瞧不起人的智商了。”

    無非就是因為梁家的權勢讓人忌憚。

    江白年笑道:“你這是隻知其一,梁家的權勢固然隻是一個方麵,但是更深層次的,是這個國家腐朽的落後的製度。如煕,難道你從來都沒有厭惡過這樣的製度嗎?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如煕看向江白年,這個時空,自七百五十三年前,宋宣帝禪位太祖謝天崢以來,華國世界霸主的地位便穩若金湯,從未動搖過。

    自她穿越過來,見識過民眾對於皇室的擁戴,對於謝清淮的尊崇。自己周邊的人,有的隻是身為華國人的自豪,從來沒有對這個國家批判過什麽。

    而自己眼前的這個男子,他上來就說這個國家的製度是腐朽的落後的。

    這下一步,他是不是就是想推翻這個國家,建立起新的製度來?

    這聽起來怎麽那麽像白年教會幹的事情呢。

    加上麵前這人曾經自稱自己姓江,如煕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猜測。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江白年?”

    “果然聰明,”江白年打了一個響指,目中毫不掩飾對她的讚賞。

    “如煕,你曾經在美好的世界生活過,應該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明白我說的是什麽。權利集中在皇室和世家手中,就注定了這個世界存在許多的不公平。隻有還政於民,才是解決這一問題的唯一正道。”

    還政於民。

    不得不說,如煕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,心靈是有所觸動的。

    她雖然不是個政客,但是自小受到的教育讓她理解起這四個字來並不困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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