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對不起,說得虛弱而又無力。

    她明明知道了凶手是誰,可就是拿她沒有辦法。

    自己的力量實在太過渺小了,在這個時空,她原來什麽都不是。

    範文正道:“你為小竹子做得已經夠多了,不必再因此而自責。”

    說到底,就是他這個一母同胞的兄長,都沒有幫到小竹子什麽,反而是如煕,為了小竹子的事情盡心盡力四處奔走,能做到這份上,誰也無可指責。

    範文竹在皇家療養院住了幾天之後,便想回家了。

    “表姐,我不想呆在這裏了。”

    這裏太過安靜,房間裏的牆壁白淨無比,反而帶給她一種壓迫感。

    她想回家,想逃離這兒的一切。

    “你等我問下醫生,看看你的情況可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問過醫生之後,得知範文竹現在的情況回家也是可以的。她現在的情況隻要別太過用腦,在家裏慢慢調養的效果反而會更好。

    如煕這才放下心來,收拾著東西帶範文竹回家。

    範老太太見範文正範文竹如煕三個一起回來了,還挺是吃驚。

    “你們怎麽一起回來了?”

    今個兒可不是什麽周末啊。

    範文竹主動開口道,“祖母,我這段時間恐怕要呆在家裏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,她又想哭了。

    眼眶中都含了淚珠。

    “別哭,別哭,小竹子,你這是怎麽了啊?”

    範老太太關心問道。

    範文竹卻是怎麽都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 如煕忙去拍了拍範文竹的背,勉強笑了一下,對範老太太道:“外祖母,小竹子身體有些不適,我先送她回房間休息,稍後再向您解釋原因。”

    如煕先送範文竹回了她自己的房間。

    範文竹的閨房是比較少女的那一掛,整體以粉色調為主,在床上還隨意放著幾個毛茸茸的玩偶。

    如煕將範文竹送到床上,讓她好好休息。

    “小竹子,人生中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,你現在或許覺得生活糟糕透了,可等經曆過去,你回過頭來再看,就會發現,它也不過是如此。

    正如宋人趙希鵠所寫的那般,‘人生一世間,如白駒過隙,而風雨憂愁,輒居三分之二,其間得閑者才一分耳’。

    表姐希望你能盡快走出來,盡快做回我們那個活潑愛笑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你也看到了,外祖母她年紀大了,我們好好的也能讓她少操些心。”

    範文竹默了默,低聲道:“表姐,道理我都明白,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我的情緒。再給我一段時間吧,再過一段時間,或許我就會接受了。”

    她順風順水慣了,乍然受到這麽大的打擊,一時之間調節不過來,也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“好,”如煕欣然道,“我知道我們的小竹子人如名,這點小小的挫折是打不倒的,表姐期待看到你走出來的那一天。”

    將範文竹安撫好後,如煕讓她自己在房間裏休息,然後到了範老太太處。

    老太太從見到範文竹落淚,一顆心就懸著,見如煕出來,忙拉著她問。

    “小竹子這是怎麽了,我還從來沒有見她哭的那麽傷心過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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