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在場的眾位夫人或多或少對如熙有了意見,範太太有些坐不住了。

旁人不知道如熙的身份,他們範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。這時候,怎麽能容忍他人來作踐如熙的名聲呢。

“陸太太,吳太太,現在下這樣的定論為時過早了吧。孟二少和江公子可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,他們品性再是純良不過,怎麽可能被美色迷惑了心智?那兩個孩子和如熙之間的關係,應該沒有你想的如此齷齪。我倒覺得,他們之間,像朋友更多一些。女孩子的名聲可是珍貴的很,都是為人父母的人,再沒有弄清楚情況前,還是不要亂傳謠言。”

那吳太太的話,一聽就是假的。如熙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室血脈,昭仁帝的親侄女,還用得著使什麽美人計?

以前倒沒有見過這人,這次出現在她們的茶話會上,倒像是專門為抹黑如熙而來。

孟太太看著範太太焦急為如熙辯解的樣子,眼眸中閃過深意。

這些年,範家行事極為低調,可從沒見他們袒護過什麽不相幹的人。

想當初,範家也是榮極一時,可自打那位恭王妃去世之後,範老爺子便無心處理瑣事,將家主之位早早讓給其子範學斌。範學斌雖然不是紈絝,但卻癡迷於古物,他將大量的精力都耗費在了那些老舊的物件上,對於帝都這些權利算計,倒是淡然了許多。

今日範太太的舉止,有些反常。

“範太太這話說的輕巧,感情你範家的公子沒有牽扯進來,自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。”

陸太太說話絲毫沒有客氣,那位恭王妃在世的時候,她都沒有將範家放在眼裏,更何況這會範思琪都死了有十年。

範思琪可惡,她的家裏人也好不到哪裏去,陸太太對範家的人,是沒有絲毫的好感。

範家是低調不假,可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,見陸太太態度不善,自也不肯低下那頭顱去。

“論起年紀來,陸太太可足足長了如熙一輪,可是看您的舉止做派,與那市井間的長舌之婦又有何異?如果說這就是陸氏門楣,我可算是長了見識。”

大庭廣眾之下,範太太很少這麽不給人麵子。

被拂了麵子的陸太太臉色更是陰沉的嚇人,孟太太一瞧她麵色不對,忙關心道:“陸太太,我看你麵色不太好,是不是有些勞累了啊。也是,今天大家聊的時間夠長了,想必都疲乏了,依我看,咱們就到這兒吧。等過幾日,咱們在賞菊會上再聚。”

“坐了這麽久,我這腰啊,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。這人上了年紀,身子骨就是大不如前了,那孟太太,我就先告辭了。”

大家紛紛提出告辭。

不一會,人就都散了。

隻剩下吳太太和陸太太兩個。

說什麽聊的時間夠久了,大家在一起根本就沒說幾句話!

一個個走得那麽快,無非就是孟太太發了話嘛。

陸太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,以往的時候,那些夫人太太,哪個不是捧著他們陸家的腳,那些好聽的話就跟不要錢似的甩出來。

現在他們陸家還沒怎麽著呢,就急著撇清關係。

很好,這些她都記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