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六山神君的督促下,我們兩個一路穿行在重重棺材裏。

    老怪物每走幾米路就會摸一下身邊的棺材,似乎是在確定裏麵的情況。

    本來我是想打開幾口棺材探探虛實的。

    可是聽了老怪物的話之後,我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
    我覺得他說的很對,這些棺材不可能平白無故放在這裏。

    那個老家夥在擺放這些棺材的時候,應該就知道六山神君總有一天會來這裏的。

    那麽他不可能沒有防備,也就是說這個老家夥是故意這麽做的。

    他根本就不怕六山神君會發現這些棺材,但這是為什麽呢?

    唯一的解釋就是,他算準了六山神君會怎麽做,否則他絕對不會這麽淡定的放這麽多棺材。

    想到這裏我忍不住說道:“神君,你和這個老家夥是不是很熟悉對方的習慣和舉動?”

    我沒有直接表達自己的觀點,而是把六山神君的注意力引到了這一點上。

    他正在往前走,手還在旁邊的一口棺材上,聽到我的話,他沉默了片刻說道:“為什麽這麽問?”

    “就衝他剛才算準了你會去砍那五座肉像的腦袋這一點,就能夠說明他對你非常的了解。”

    “嗬嗬,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,我們兩個是老對手了,曾經不知道交過多少次的手。

    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就是他,而最了解他的就是我,他確實能夠猜到我的所有舉動。”

    “那麽,他會不會猜到你現在不會打開這些棺材的想法呢?”我終於吧話題引到了這上麵。

    誰知道老怪物卻嗬嗬一笑說道:“會,他一定會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為什麽還是要堅持不開棺呢?難道你不擔心就是因為他猜到了你的想法,所以才故意用這種手段來阻止你的?

    因為他算準了你不會開棺冒險,才這麽大膽的放了這麽多的棺材在這裏,如果我們不開棺,那豈不是會錯過一些重要線索嗎?”

    六山神君卻擺了擺手說道:“不,小家夥,你說對了一半,可也說錯了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我說對了一半,可也說錯了一半,這話怎麽說?”

    六山神君一指周圍說道:“這個老怪物這麽了解我,他是絕對能猜到我不會開棺檢查的。

    可他同時也很清楚我對他非常了解,那他也一定能猜到,就因為我對他太了解了,所以肯定會背道而馳,選擇開棺。

    那麽你說,他會怎麽做呢?”

    老家夥這麽一說,我略微一思索立刻說道:“他肯定會在這些棺材裏做手腳,一旦你開棺就會有大麻煩。”

    這句話一出口,我立馬明白了老怪物的意思。

    可這樣一來,我就頭疼了。

    “神君,如果這麽說的話,那豈不是開棺也不對,不開棺也不對了?”

    “沒錯,所謂虛虛實實、實實虛虛。

    我跟著老家夥鬥了這麽多年,從來沒算準過他。

    相反他也從來沒算準過我。

    剛開始我們都相互揣摩對方的心意。

    但是後來我們發現,這種揣摩完全沒用。

    因為我們都在按照對方的想法不斷的調整策略。

    最終我們誰都算不準誰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,就因為神君和他相互都沒辦法算準對方,所以幹脆也就不去算了,是不對?”

    “不,我們還是會算,因為就算我們不算,也不能保證對方不會來猜測我們的舉動。

    所以我們做的每一件事,必須確保對方不會猜到,也不會想到辦法解決。

    想要做到這一點,隻有一個辦法,那就是沒有規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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