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蒼啟笑了起來,他的笑容很好看,可這笑容中,卻透著無端的冰寒森冷,那威懾力比起墨璃來,一點兒都不遜色!

    “我問你一個問題,血脈至親是什麽意思?什麽樣的兩個人或者幾個人,會被稱為血脈至親?”

    蒼啟的聲音依舊平淡,甚至唇角的笑意還在,可君淩玨和發愣的夜天,都感覺周身籠罩上了一層寒霜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,父母和子女,還有兄弟姐妹這樣的手足關係。”

    君淩玨努力壓下低心底的害怕,用鎮定的語氣回答蒼啟的話。

    “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對嗎?也就是說,沒有那相同的血液或者說一個人死了,也就不存在血脈至親了,對嗎?”

    蒼啟一雙漆黑的眼眸,倏然間似是淬了毒一般,就連沒有被蒼啟盯著的夜天,都感覺渾身冰冷發顫!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那一刹那,君淩玨差點以為自己的渾身血液都會被凍結,意識到蒼啟的話是什麽意思,那股冰冷恐懼瞬間消散,取而代之是驚慌,是不敢置信!

    “沒聽懂嗎?她早就不是你姐姐了,她跟你們一家三口,早就沒了關係,隻不過是為了不欠容家人情,才答應幫忙而已。”

    蒼啟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,對於君淩玨,他心中並沒有多少遷怒,因為君淩玨和陳博一樣都很無辜,所以他開始的時候說話還算客氣。

    但提起擔心墨璃,他就覺得容泠他們有些虛偽了,尤其是比起那性子很直,僅僅慢了一點點站起來阻攔墨璃的少年來,更是顯得冷漠。

    好在墨璃對他們也從來沒有抱有任何期待,也就不在意他們的行為。

    可君淩玨的話,讓他忍不住為墨璃的承諾和行為感到不值,在後麵君淩玨說,打算和墨璃和解的時候,他才徹底怒了。

    發泄了一番,蒼啟很快就把心中的憤怒收都收起來了,他知道君淩玨說出這話,是因為太過單純,什麽都不懂,並沒有什麽惡意。

    他剛剛的發泄,著實算是遷怒了,畢竟君淩玨被擂台上那種場麵震驚到很正常,可君衍、容泠那些活了百年以上的人,怎麽可能會反應不過來?這是他為墨璃感到不值的地方。

    而且,他心中本來就又火氣,之前墨璃封禁吊墜空間,差點被眾多魂魄體吃掉,他心驚肉跳之餘自然很生氣。

    隻是他不想對墨璃發脾氣,也不會對墨璃發脾氣,就把情緒壓下了,此時被觸怒,自然就顯得有些可怕。

    君淩玨被蒼啟的話震的腦袋嗡嗡作響,臉色蒼白的後退了幾步,蒼啟那話的意思,分明就是在說,墨璃已經死了,此時隻是一個靈魂體,根本沒有血脈之力。

    他下意識覺得自己理解錯了,或者蒼啟故意這麽說的,可當初在天華學院,容殊說過墨璃不必去,即便知道需要用許多血脈之力,會傷到他的根基,他也不要求墨璃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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