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兩年前,陷害你進監獄的計劃,是我策劃的!毀了你的人,是我!”林伯閉著眼,清清楚楚的將剛才的那句話,給方銳解釋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卟!”林伯話音剛落,心裏終於崩潰的方銳,便情緒激動的跳上了桌子,右手握拳,雙腿發力前躍,帶著重力以及慣性,朝林伯衝去。

    “方銳,別啊!”梁靜看著方銳氣勢洶洶的一拳,擔心的叫出了聲,她不是擔心方銳傷了林伯,而是擔心林伯的條件反射會傷了方銳。

    是的,她擔心的是方銳,因為她知道林伯年輕時是格鬥冠軍,三十來歲是太極拳冠軍,在洪門更是有過一個人,放倒8個美國特種兵的光榮戰績!外界說林伯是那個人的管家,在她看來他是那個人最可靠的保鏢才對!

    好在她擔心的事沒有發生,林伯一直閉眼站在那,一動不動,根本沒有任何躲閃和反擊的意思,而方銳那一拳也沒有如她預料的那般,砸到林伯臉上……

    “嘭!”方銳帶著慣性和重力,用盡全力的一拳,擦著林伯的臉,砸到了桌子上,在最後一刹那,林伯那張近在咫尺的臉,讓方銳恢複了一絲清明,這包含憤怒的一拳也由桌子替林伯承擔。

    “方銳!!!”看著被方銳拳頭染紅的桌布,梁靜慌忙的從包裏拿出手巾,也不顧自己穿的是低胸禮服,大步流星的奔向方銳,準備替其包紮。

    “為什麽?!你應該知道,剛才你這一拳打下來,你我都會好受一點。”林伯語氣有些複雜,躲過一‘劫’的他依舊閉著雙眼,但禁閉的眼角,在燈光的映襯下,已經有‘熒光‘閃現。

    “我做不到啊~”任由梁靜拿著自己的手包紮,方銳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蠟燭火,似回憶似解釋的喃喃自語道:

    “你是我在美國見到的第一個人,是你給了我我媽的相片,讓我知道我媽長什麽樣,雖然後來被老頭子沒收了;是你讓我在陌生的環境裏,找到了家的感覺,雖然我任性的離開了;是你把我從青幫的地牢裏解救了出來,雖然我後來還是坐牢了;也是你不顧風雨的每星期來探我一次監,告訴我我還是有親人的,要堅強的活下去…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嗎?!”

    說到這方銳的眼眶已經被淚水所填滿,他仰頭深呼了一口氣,希望淚水流回去,但淚水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,既然已經流下來了,索性他也懶得再去掩飾,用滿是淚光的雙眼盯著林伯,聲音哽咽的詢問道:

    “告訴我!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對我這麽好,這麽照顧我?!因為我經曆的一切都是你策劃的,所以你覺得對不起我?!告訴我,你照顧我,是因為你把我當親人,不是因為對不起我好嗎!?”

    說到後麵,方銳的語氣已經帶著哀求了,男兒有淚不輕彈,隻是未到傷心處。經曆過絕望的方銳,本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淚腺了,但他錯了!在麵對他最親最親的親人林伯,有可能隻是一個對他心存愧疚,才勉為其難照顧他的路人時,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淚腺。

    將自己從絕望中拉起來的唯一至親,隻是一個對他心存愧疚的好人?!這樣的結果他真的接受不了!
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