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陳朝的殺意,郭溪的臉色一直在變幻。

    片刻後,他顫聲道:“你當真要殺我?!”

    陳朝沒有回答他的話,隻是眯著眼,準備出刀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殺我!我是三溪府的弟子,我的師門是南方煉氣士一脈第一大宗,你殺了我,你絕不可能活得下去!”

    郭溪真的慌了,他感受到了陳朝真的有殺他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要是你放過我,我保證我會忘記這件事,我可以立下血誓,再也不追究這樁事情。相信我,你殺了我不是什麽好事,我身後的師門不會放過你的。你放過我,我還能為你解決他們身上的麻煩,我身上還有很多好東西,全部都可以給你!不夠的話,我還可以回去給你拿……”

    此刻的郭溪,慌張到了極點,他再也沒有之前那般成竹在胸,閑庭信步的樣子。

    他此刻隻想活下去,為了活下去,他什麽都能做。

    “我不殺你,就能活?這種話你自己會相信嗎?至於你身上的東西,殺了你,那也是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陳朝笑了笑,又說道:“在這一點上,你好像還不如那個婆娘。”

    說完這句話後,陳朝不準備再說話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抹刀光過後。

    這裏多出一具無頭屍體。

    一顆腦袋,滾落在地,鮮血淋漓。

    他的眉心同樣有一粒光,從陳朝眼前掠走。

    陳朝沒有去試圖攔下,因為注定攔不下。

    他隻是一腳將自己身前的這顆腦袋踢下深淵。

    在確定郭溪死了之後,他隻做了一件事,就是將幾人身上攜帶的天金錢和法器找到,收好。

    而後陳朝在斷崖上坐了下來,沒有著急離開。

    深淵下不知道怎麽的,忽然起了一陣風,由下而上,吹拂他的黑衫。

    陳朝看向那個深不見底的深淵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事情。

    殺了四位年輕煉氣士。

    這四人出自方外修行宗門,來到這裏,是為了那截龍脈,為了不讓這個消息走漏,他們肯定是要殺了自己的,所以自己殺了他們,不存在什麽問題。

    但這樁事情,朝廷知不知道呢?

    那個李鎮守使,到底又在這之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?

    一切都不去說。

    即便他們要盜用龍脈,現在龍脈沒事,他們卻死在了自己的手上,那麽結果是什麽?

    朝廷會怎麽想?當方外宗門問罪的時候,誰又會保著自己?

    為了一個小小的鎮守使,一個小小的神藏武夫,值得朝廷去對抗方外修士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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