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!趙昕歎息了一聲,仰著臉閉著眼睛,暗想著:我怎麽就這樣了呢?多少日子都熬過來了,今日這是怎麽了,怎麽便這麽難熬呢?

    趙昕心知莫離在難受著,他也很想去為莫離倒水,可是,很奇怪的是,今夜自己的身體很不聽話,那種對莫離身體的依戀,令他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無法自拔。

    趙昕有些害怕自己再上了床便無法控製住自己了。

    他茫然地坐在床頭呼喚著,聲音沙啞得厲害:“小米,讓金箭在耳房裏放些冷水,再去把桑軍醫請來,你……去給王妃喝些水……”

    趙昕頗費了些精力,才勉強說完這句話,之後便無力地閉上眼睛遠遠地躺在莫離的旁邊。

    小米倒是還沒有睡著,很精神地應著是,先推開門看了看室內,又回身不知道拿了什麽進來。

    趙昕渾身燥熱得不行,努力地撐起身子錯過小米往耳房而去,也沒在意小米此時究竟在幹什麽。

    小米光明正大地在那裏擺弄著金箭原先要點的辛夷香,把錯燃了的雲舒給的香拿出來扔了,洗了手之後再給莫離倒了溫水,小心地半扶著她喂了些水,放好了帳子,抬出莫離的手,又搬了把錦凳過去,等桑軍醫來了好把脈。

    耳房裏,趙昕把自己完全浸在了冷水裏,然而,似乎冷水還是無法消除他身體裏的熱氣,他無力地直搖頭。不行啊,這樣太難熬了,都是黑玄玉作得怪,得找清遠大師問問了,怎樣才能既不離了黑玄玉,又能和我的莫離親近哪!就是不知道,那個大和尚肯不肯講了!哎呀,難受,真是太難受了!

    趙昕在冷水桶裏直坐到金箭把桑軍醫都請來了,才無可奈何地從耳房裏出來了,卻有些不敢再進房間去看莫離了,站在打開的門口頓了頓才跨步進去。

    桑軍醫跟在趙昕的身後進來,本能地吸了吸鼻子,待他嗅到空氣中彌漫的絲絲香氣之後,便麵色古怪地看了看趙昕,爾後才坐到床邊替莫離把脈。

    一會兒之後,桑軍醫便站了起來,對著趙昕說道:“王妃沒事,一點風邪入侵,吃兩劑柴胡飲發散發散便好了。”說著往外走,不過,待他行至香爐邊時,卻拿起香爐放在鼻下聞了聞,麵色越發古怪地出了門。

    趙昕跟著桑軍醫出來,看著桑軍醫吩咐金箭等會兒怎麽煮藥,以為桑軍醫要走了,卻見他又轉回頭,笑盈盈地盯著自己道:“王爺!您若是想要什麽助興的藥,您可以直接問我啊,不用讓老太妃出麵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意思?”趙昕濃眉蹙了一下。

    桑軍醫的笑容更甚了,隻手抵在唇邊幹咳了一聲,卻不明說:“王爺,難熬吧?難熬啊,便對了!沒什麽意思,我要回去歇息了。唉!真是浪費了好東西啊!”

    趙昕上前一步,追問道:“等等,到底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桑軍醫止了步子,卻是抬頭望著天,努力地憋著笑,故作不知,道:“什麽什麽意思?我就是覺得……您熬得辛苦啊!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你!”趙昕有些心虛,想著:難道,自己的樣子看著那麽明顯嗎?明顯到桑軍醫看看都知道自己在熬著?不行不行啊,得馬上想辦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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