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以前她肯定想也不想就答應了,可在太豐縣的遭遇讓她有些猶豫起來。不管如何顧老夫人與顧嫻都是清舒的至親,該顧念下他們的感受。

      清舒一聽就明白,肯定是顧嫻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了:“老師,我娘一輩子都糊裏糊塗的,她說什麽你別在意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不管如何她都是你娘,她想跟你住一起你不讓,我卻住到你家裏外人知道會說閑話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清舒笑了下說道:“我若在意外頭那些閑言碎語就不會入朝為官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話是如此,但傅苒卻不想清舒因為此事被人非議:“翰明跟她媳婦也很孝順,我準備以後跟他們生活。”

      清舒也沒強求,隻是說道:“老師,若你覺得跟翰明哥他們住一塊更舒服,那你就與他們住。可你若因為顧忌外人的想法而不與我們住,那真的沒必要。老師,自我進了飛魚衛什麽難聽的話沒有。”

      說起這事傅苒實在想不通:“皇上為何會調你去飛魚衛啊?那地方哪是你能呆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  清舒笑著說道:“老師,我主要負責查處犯事的官員,抓人殺人以及抄家這些不是我負責。”

      讓她任行動司的司長,她也幹不來。

      “外頭人不知道啊!他們都覺得飛魚衛的都不是好人。”

      清舒無所謂地說道:“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。對了老師,這次我去長安辦差破了個大案,幫朝廷追回了兩百多萬兩銀子。”

      傅苒呆住了,半響後才問道:“你確定是兩百多萬兩銀子不是二十多萬兩銀子?”

      “老師,就是兩百多萬兩銀子,現在已經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傅苒還是半信半疑,問道:“哪個貪官汙吏這麽厲害,撈了兩百多萬兩銀子?”

      二三十萬兩不稀奇,可一個人貪墨了兩百多萬兩銀子就太驚悚了,這麽大一筆錢除非是將當地百姓都榨幹才積累得下來了。

      清舒將胡本鬆與洪健兩人勾結的事說了,說完後道:“也幸虧他是鐵公雞,不然追不回這麽多的錢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傅苒一聽就覺得不對了,說道:“你說十多年間他賺了近三百多萬,現在才追回兩百萬兩銀子,那他這些年也花了差不多一百萬。”

      一年花銷十萬竟還被稱為鐵公雞,傅苒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太玄幻了。

      清舒說道:“這些錢基本都是花在他豢養的那些擅旁門左道的人身上,不過為掩人耳目他就對外說這錢都拿去置辦產業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傅苒有些惋惜:“也是個厲害的人物,若是當初走了正路就好了。”環境確實很能影響一個人,但歸根究底還是本人意誌力不夠堅定。上輩子景烯也身處飛魚衛那個大染缸,在外頭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,但其實他內心對人還是保持著一份善意。

      清舒搖頭說道:“老師,這世上沒有如果。”

      傅苒嗯了一聲問道:“這次立下大功,你又要升官嗎?”

      “沒有,皇上給了許多的賞賜其中一副是畫聖軒王的《仕女圖》,等回去以後你就可以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這次皇帝手筆有些大,賞的東西都是寶貝。像軒王的《仕女圖》每一幅都價值千金。清舒這次永陽之行,收獲滿滿。

      傅苒聽了趕緊讓凡兒去打聽窈窈還有多久放學,早些趕回尚書府也能早些觀摩到軒王的大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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