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婉琪麵露難色,小聲說道:“我手裏隻有十多兩銀子,這些銀子還得撐到你下個月發俸祿呢!”

      這話都是托詞。當初清舒給小金置辦了十六抬的聘禮,而清舒購置的都是好東西。這些東西,莊婉琪後來也都陪嫁過來的。加上古太太與她父母置辦的嫁妝,她手頭其實很寬裕。隻是段大娘的行為讓她很寒心,所以錢都捏在手裏並不願拿出來。

      段小金苦笑了一聲說道:“沒有就算,我再想想辦法。”

      莊婉琪見他這個樣子,說道:“要不我明日拿大嫂送我的那隻玉鐲去當了,應該能當個百八十兩銀子。”

      段小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,說道:“不用,哪能當你的嫁妝。爹也要後日離京,我明日找找朋友應個急。”

      一文錢難道英雄漢。若隻是一家人的吃喝拉撒,他賺的也基本夠了。可段師傅跟段大娘時常生病要吃藥,這是一筆極大的開支。以前清舒會貼補,但自他成親後清舒就沒有再管了,所以他壓力很大。有時候他想沒孩子也是好事,不然的話他都覺得自己些扛不住。

      莊婉琪猶豫了下說道:“夫君,昨日我去了符府跟大嫂道歉。大嫂與我說這次機會難得,錯失了以後再沒有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她也覺得這次機會極好,就這樣放棄不僅辜負了大伯子的一份苦心,而且以後丈夫可能很難在更進一步。

      段小金見著她,認真地問道:“你想我去福州?”

      莊婉琪嗯了一聲說道:“夫君,我覺得大哥應該不會讓你涉險的。夫君,我覺得可以去。”

      段小金悶悶地說道:“可是娘不會答應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若是之前莊婉琪也不會起這個念頭,因為有段大娘再哪怕說服了段小金,最後也是去不成。可現在不一樣,段大娘離開京城以後就管不著他們了:“爹娘不是明日要回太豐縣嗎?等他們走了咱們再去福州。“

      段小金心頭一驚,說道:“你要跟我去福州?”

      莊婉琪說道:“自然是要跟著你去福州。娘一直念叨著孫子,我覺得去了福州換了個環境也許很快就能懷上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福州很危險,你不能去。”

      莊婉琪自然是思量過這件事:“不會,我住在福州城內,那些賊寇膽子再大也摸不進城內。”

      頓了下,他又道:“夫君,大哥這些年待你不薄,你去了福州幫他也算是為他盡一份力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段小金搖頭說道:“大哥身邊那多能人,用不上我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莊婉琪見這個說不通,又換了一種說法:“夫君,爹娘身體不好經常吃藥,咱們這日子捉襟見肘的,等有了孩子日子更艱難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段小金沉默了。

      莊婉琪道:“夫君,大哥現在是福建總兵,隻要你立功就能升上去。到時候俸祿多了,咱們也不用再過得這般緊巴巴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你容我考慮考慮。”

      莊婉琪聞言就不再說了。隻要沒有婆婆從中攪和,她有信心說服得了段小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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