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府遇刺事件影響之大,遠遠超出了原來的預計。當天,黃元度直接在“病中”上奏聖上,除了對刺客的狂怒批判外,黃元度還對政敵進行了種種猜測,國公府和季璨不幸躺槍。

    皇帝逄瑛和太後黃嬌,對黃元度府上的事兒均極為憤慨。任何人都知道,政治鬥爭一但到了刺刀見紅的地步,往往意味著失控。更何況黃元度本身是太師,天下頭一號皇親國戚,哪能不關注。

    刑部、禦史台、江寧府衙,紛紛派人進駐到相府之中,詳細詢問當晚的每一個細節,考察每一個遺留的痕跡。

    黃元度似乎也有心將這件事情鬧大,不管是黃家之人還是府上的家丁,都紛紛拋出了各種憤怒版本,一時間,整個江寧百姓的目光都被牽扯到了相府之中。而不久之後,全國各地都出現了更多的版本。

    宋錚聞聽後,對黃元度的手段十分讚揚。有了這一事件的緩衝,各種針對蔣魁事件的關注不會越來越深,大體算是緩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再接下來,黃元度會逐漸發力,用自己的話來影響著各級官員。如何對對待蔣魁家眷,黃元度早就準備好了腹案。

    正在相府遇刺案傳得越來越廣的時候,兩輛不起眼的大車駛出了大金中都。坐在第一輛車上的是兩個道士,一個濃眉大眼,臉寒如雪,另一個年齡要大得多,笑嗬嗬地揮著馬鞭,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逄將軍,你看,我這麽大年齡,好不容易跟你來中都一趟,你不拿幅字兒啊畫兒呀啥的,給我一副,當作我的酬勞?”笑臉道士一說話,便禁不自禁的舔一下嘴唇。

    “這事兒我做不了主。”濃眉大漢輕哼了一聲,“你想要的話,去問宋小郎。”

    “小郎是本門弟子,還是在下的師弟,我拿從後麵的東西中,隻一副東坡先生的字兒,不算違規吧?”笑臉道士三言兩語就解釋開了。

    “姓郝的,別在這裏裝象了。我可是知道,小郎也不是什麽全真道士。人家手裏可是有驕妻美妾,不出家,咋就成了你的師弟?”

    “這你別管了,你給不給?”笑臉道士瞪著雙眼道。

    “我可能會給嗎?真是做夢!到時候要是少了東西,影響了小郎的大計,我還不被英大哥披層皮。?”

    原來,這兩個道士一個是真一個是假。真的道士,自然是全真教的郝大通,而假的那位,則是逄震。

    自從奉命來到大金後,逄震親自來到完顏章宗的府上,把宋錚的信遞給他。完顏章宗大感意外,拆開一看,便知道宋錚的意思:宋錚要向大金索要的,赫然是掠奪自前宋的那些古玩字畫。

    宋錚自然少不了把過往的事搬出來,甚至有點挾恩圖報的意思。

    章宗看完信,心裏直打鼓:宋錚好端端的,要那些古玩字畫作什麽?而且要的數量也太多,一張口就是兩車——誰家的古玩字畫論車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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