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虧朱姓頭目比較冷靜,拉著簡二少出了門。走到街角偏僻處,將那封信拆開,那封信的內容卻讓簡二少直吐血,上麵隻有一行字,“幽州橋第三石拱處。”

    起初,簡二少就被支使去了幽州橋第二石拱處,現在一大圈兒轉下來,居然又轉回去了,怎不讓簡二少鬱悶萬分。

    “少爺,對方算是收了銀子,我看這次應該不會有假了,咱們趕快去幽州橋吧。”朱姓頭目有些欣喜地道。

    “幽州橋自然要去,但這裏,我也不能放過!”簡二少陰沉著臉道,“你把後麵悄悄跟著兩個弟兄調過來,讓他們盯死了這裏,一是查查萬裏家客棧的底細,二是盯緊了那隻錦盒,看看他們把盒子轉移到哪裏去。”

    朱姓頭目心下一凜,連忙答應著,回頭去找兩個手下。簡二少雖然被“劫匪”的信耍得團團轉,但並不魯莽,始終安排人在後麵遠遠跟著,以防備發生什麽不測的事情。

    折騰到現在,簡二少也不急了,隻餘下滿腔的憤恨。他早就下定決心,不管最後能不能救出令狐曦,這筆帳都要用鮮血來償還。

    不管是什麽人,敢動開寶錢莊少東家的妻室,總要付出代價。在大齊,哪怕是當今皇帝,都不敢輕易動開寶錢莊,何況是他人。現在,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女人身上,真是不知死活。

    殺父之仇,奪妻之恨,這可都是生死大仇!

    幽州橋畔,簡二少臉色如冰。橋下,朱姓頭目正小心翼翼地行至第三個石拱處,從一塊兒青磚下摸出一個紙條來。

    飛快地掃了一眼,朱姓頭目麵露思索之色,片刻之後,就變成了滿麵的驚駭。

    “拿上來!”簡二少冷聲喊道。

    朱姓頭目應了一聲,有些驚慌地跑上來,“少爺,這…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簡二少接過紙條,飛快地掃了一眼,上麵隻有一個地址:益州巷玲瓏苑。

    “玲瓏苑?我怎麽看著這麽眼熟?”簡二少遲疑地問道。

    朱姓頭目小聲道,“少爺,你忘了,玲瓏苑是徐府二公子的別院,剛來江寧時,小的陪你到那裏去過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徐明肅?”簡二少亦麵露不可思議之狀,很快,簡二少便轉為勃然大怒,大聲嚷道,“是他!一定是他!”

    “徐府二公子,這……這也太……”朱姓頭目的確難以置信。作為簡二少的親信之一,朱姓頭目知道得可不少。

    在江寧城,黃嶽、逄霆這樣的人,是明麵兒上的紈絝,囂張跋扈,目中無人。這樣的紈絝往往不可怕,最可怕的是徐明肅這樣的人。家世不凡,卻無張揚之態。全使一些背後下絆子,出陰招兒的活計。與這樣的人打交道,往往時刻注意被咬一口。

    即使如此,簡二少卻不慮徐二少來招惹,一是簡二少根基深厚,不在徐明肅之下,特別是在軍中,更非徐家能比。二是現在大家都處在蜜月期,實在不是起紛爭的時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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