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大人,請!”範誌同親自在兵馬使府的門口迎候宋錚,讓宋錚受寵若驚。

    “範大人,晚輩何德何能,竟勞在大人此迎候!”宋錚自然客氣不迭。

    範誌同哈哈一笑,“宋大人孤身入蜀,憑一人之力,立赫赫之功,自然是當的。”當即,他手挽宋錚的臂膀,相偕入府。

    賓主落座,範誌同自然問起了成都的狀況。作為蜀關右路兵馬使,範誌同自然對蜀國格外關注。而成都府的一些消息,也傳到了秭歸,真假難辯,範誌同自然要問個明白。

    這倒沒有什麽可隱瞞的。宋錚將經過簡單說了一遍,並將欒樛及自己與蔣魁的協定等細節隱去。即便如此,還是讓範誌同感喟不已。

    話題很快轉換到大齊的局勢。範誌同這一級的人物,自然非常人可比。不過,他並未像宋錚一般對國公府感知這麽深。與許多高官一樣,範誌同也認為,70歲的逄通任太尉,不過是大齊朝的一個過度。現有的軍方調整,不過是為明年的逄瑛正式秉政打基礎。等過上一兩年,逄瑛徹底掌了實權,大齊的軍政將會穩定下來。

    在他看來,去年逄檜裁汰冗兵冗將,與現在皇帝借空餉之名調整官員,是一脈相承的,均為是逄瑛秉政做準備。

    宋錚與範誌同相處時間不長,雖有同鄉之誼,卻並沒有深交。一些話自然不好說出口,在談論了一番後,宋錚隻好淡淡地道,“範大人,你可曾與西京關楊總督打過交道?”

    “幾年前見過兩次麵,倒沒有什麽深交。不過,楊大人治軍和用兵,得當年韓元帥真傳,算是我大齊名將。此番出鎮西京關,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
    宋錚點了點頭,“喬震川喬總督,範大人想必也了解。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範誌同猶豫著,沒有開口。喬震川是此番軍中清洗的犧牲品,不但沒有爭到太尉的位置,還被擼了官帽子,被迫“告老”。範誌同盡管十分同情,卻不好當著宋錚的麵明說。

    宋錚笑了笑,“那叢逵從大人和梁守信梁大人,你可知之?”叢逵和梁守信現在分明是城衛軍和都衛軍的統製,掌控京畿軍事,宋錚也是想側麵探聽範誌同的意思。

    範誌同麵露為難之色。如果是對外戰事,範誌同能敞開心懷,但相涉及到內鬥,範誌同仍然不知如何開口。其實,他何嚐不知道叢逵及梁守信的為人,就算沒有交往,也總歸聽說過一些。叢逵之女嫁給國公府嫡孫逄霆,而梁守信的背後亦是江南大家,在海運總督的位子上,曾傳與海上盜匪結,官聲並不怎麽樣。

    宋錚也沒有催問,隻是低頭喝著茶水,不時觀察範誌同的臉色。

    半晌後,範誌同才道,“聽說令嶽出任都衛軍左製使,真是可喜可賀啊!”

    宋錚心下恍然。他想摸清範誌同的意思,而範誌同又何嚐不想探聽宋錚的底細。

    思忖了片刻,宋錚輕笑道,“我這個老泰山啊,到江寧任職到是有點好處,那就是離兒女近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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