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那個禁軍殺了不就完了?”龍占峰不懈地道,“然後將責任推到宋錚身上。”龍占峰是最盼著宋錚和郎伯川完蛋的人,當初在山上,宋錚可是明確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殺了?怎麽殺?”婁敬氣急地道,“奉節軍雖然忠於二殿下,但二殿下的計劃,隻有粟豐年和高慶,及幾個最親近的千戶知道。百戶和普通的火長乃至士兵,哪能一一告知?就算起事,也要借助勤王的名義。這種情況下,如何讓那些百戶襲殺那人?”

    龍占峰默然,顯然他知道婁敬說的是實情。可要是立即起事的話,好像把握又不是很大。

    龍占峰的為難之處,也是郎伯岩正在考慮的,自昨日龍占峰返回成都後,郎伯岩一直在考慮,到現在也沒下定決心。

    當時與蔣魁決定行動時,上策是殺掉郎伯川,那麽郎伯岩有極大的機會繼任太子,畢竟與郎伯川和郎伯岩相比,其他兄弟實在平庸。

    中策自是舉兵起事,裏應外合,以武力登位。由於半數成都府衛軍都在關中前線,禁軍裏又有兩個千戶級別的人唯蔣魁之命是從,倒也是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下策是攜兵逃回奉節,以求割據一方。但這樣就相當於叛國,前途還真是生死未卜。

    現在郎伯川活著,讓郎伯岩一下子感到了巨大的壓力。

    曆代武力謀叛者,在籌劃時總是滿懷雄心,準備一舉定國,但真要邁出這一步,總是十分艱難。

    見郎伯岩仍然舉棋不定,婁敬急了,“二殿下,如果不馬上下決心,一旦那五千奉節軍分開,我們再無力將其召集起來。那時我們就成了待宰的羔羊,連返回奉節也不可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卑職覺得還是全力狙殺那人和宋錚才是最重要的,隻有殺了他,一切全可隱瞞下來。”龍占峰又插言道。

    “糊塗!混蛋!”婁敬破口大罵,“枉你受二殿下這麽多恩惠,卻不為殿下著想。別說現在那人不見蹤影,就算是殺了他,也會很快查到二殿下頭上。你道聖上為何要拆分奉節軍?為何把衛軍和禁軍都召回來,就是因為有了防範之心。這是蔣魁大人沒回來,要是回來的話,聖上會立即逮捕其下獄。你們看到,至今聖上都沒說要處置蔣大人麽?表麵上看是讓蔣大人全力尋找太子以將功補過,實際上聖上早就醞釀著手段,隻是現在不是發作時機罷了。惟今之計,惟有立即起事,趁衛軍和禁軍沒撤回來,我們才有成功的希望。”

    “這樣做好像有點不保險。”龍占峰又嘀咕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都是爾無能,辜負殿下重任,不然何會如此被動!”婁敬怒斥道。

    “我無能?我可是盡了全力,我帶的弟兄可是損了大半!”龍占峰臉紅脖子粗地嚷道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……”婁敬還要再罵,卻見郎伯岩一下子站起來,一聲斷喝,“別吵了。我意已定,立即起事!”

    說出這句話,郎伯岩莫名地一輕鬆,緊接著,他飛快地道,“龍占峰,你立即出城去新都,告知粟豐年和高慶,先將隊伍一分為二,由粟、安二人各帶一部,借行軍之名,向成都這邊靠近。至蠶此鎮,立即進兵成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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