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交談中,宋錚又故意說自己的兄弟上次也是在這裏買的藥,治好了摔傷,感謝藥鋪雲雲。這自是謊話,連黑衣老者也覺得自己見過宋錚,隻是年紀大了自己忘了。

    那大堂中的漢子,一見宋錚是燕掌櫃的“熟客”,更不會懷疑什麽。

    最後,在幾聲客氣話中,宋錚帶著兩包金創藥出了藥鋪。接著,他又到成衣鋪買了幾件粗布衣服,又到酒店買了一壇酒,才踏上回程。為了避免有人跟蹤,他還故意向南繞了半圈。

    如此小心謹慎,自不會被人發覺。

    不過,經此之事,宋錚亦感覺灌口鎮也不保險,那裏距離青城山還是太近了。所以,在接到郎伯川後,宋錚決定轉向。

    他花了三兩銀子,在鎮子上買了一頭毛驢,讓郎伯川騎在驢上,自己則牽著毛驢向彭州、蒙陽、乃至漢州行去。

    郎伯川雖然不停顛簸,卻幸好一直沒有斷了用藥,吃喝用度,都有宋錚這個超卓越的“扒手”,什麽也缺不了。五天後到了蒙陽時,郎伯川已經能下地行走了。

    成都府,郎正淳兩眼通紅地坐在勤政殿,衝著殿衛司的另一名將軍秦鍾大發雷霆。

    蜀國殿衛司的架構比較特殊,它共三名指揮將軍:蔣魁、秦鍾與安正海。蔣魁直管秘密情報,並節製秦、安二人,必要時可直接統兵,如皇帝、太子出巡,以及大的祭祀等。而秦、安二人則直接統兵,負責蜀宮守衛。

    正因為受蔣魁節製,秦、安二人手下幾個千戶,都被蔣魁拉攏過去了。所謂的拉攏,一是威逼,一是利誘,畢竟蔣魁掌管蜀國情報,知道的事可不不。幾個千戶私底下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,便成了蔣魁的砝碼。

    蔣魁曾在大齊當皇城司副都統多年,自有一套手段。秦種與安正海兩個人也知道一些風聲,卻因自己也不是太幹淨,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
    不過,眼下兩人可找到了機會。安正海已經被郎正淳派出去,得到的聖命是監督蔣魁,必要時將其拿下。畢竟,堂堂的蜀國太子遇刺,蔣魁縱然再勞苦功高,也推卸不了責任。

    三天過去了,郎正川死不見人活不見屍,郎正淳氣急了眼,對著秦鍾大罵,說殿衛司的人是飯桶,連大齊的刺客也抓不住。

    秦鍾誠惶誠恐地磕頭,心裏卻樂開了花。這次太子的事,他與安正海可沒有一點責任,一切罪責都是蔣魁的。

    郎正淳發了一通火,摔了幾個茶杯,又慢慢平複下來。旁邊的樞密使趙炎硬著頭皮道,“聖上,我軍演武原定於四月初八,臣奏請聖上改期。”

    “改期?為何要改期?”郎正淳心頭又冒火了。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”趙炎猶豫了一下,“太子失蹤,國本動搖,還請陛下以大局為重。原駐關中各地軍士,此時不宜返回都城。以防宵小之流,趁機作亂。”

    郎正淳盯著趙炎看了一會兒,緩緩道,“愛卿言之有理,準奏。哦,岩兒現在是在利州吧?先前他在軍中病倒,昨天見其來信,說他已經略好,傳命他趕回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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