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的是,逄檜死在了長安,大齊高層在朝廷葬禮籌備的同時,也開始了官位的爭奪。逄瑛仍然沒有動,他不是年輕氣盛的小孩子了,宋錚被排擠走的教訓,以及形形色色的政鬥,讓小皇帝迅速成熟起來。

    以逄瑛的考慮,無論誰擔當太尉之職,那麽空餉之事便是新太尉的試金石。

    眼見形勢日趨明朗,卻突然傳出了左司都統段刃失蹤的消息。據監正桓興密報,段刃從邊關回來後,便開始追查城衛軍空餉之事,偏偏在這個時候卻失蹤了。

    小皇帝終於坐不住了。他下意識地認為,這是空餉的既得利益者動手了。段刃可並非一般人物,而是堂堂的右司都統,負責掌管整個大齊軍事方麵的情報,而且剛剛從邊關回來,也算勞苦功高,這麽莫名其妙地失蹤,動手之人實在是大膽至極。

    為此,逄瑛一方麵令左司嚴查空餉問題,另一方麵召喚右司監正水丁,讓他發動右司的力量查找段刃的消息。小皇帝不知道的是,在水丁接到聖命前,木玉已經應厲紅娘所求,開始了尋找段刃。

    三天過去了,段刃仍然沒有什麽消息。小皇帝發了脾氣,又摔了茶杯。

    小皇帝氣歸氣,卻也知道輕重。畢竟,齊軍也算爭氣,終於拿下了長安。小皇帝深知事件輕重,所以,在讓右司尋找段刃的同時,還讓錢滿櫃偷偷去找了一趟韓奎,打聽軍中有無喝兵血的現象。

    韓奎原在都衛軍。都衛軍是黃元度一手弄起來的,而且成立時間尚短,倒沒有這種現象。禁軍雖然是花花架子,卻也沒有人在這方麵作假。

    錢滿櫃將情況稟上,小皇帝的氣稍稍平複了一些,向著水丁擺手道,“據桓興說,段卿家是在城北失蹤的,你和木玉要著重查一查,務必找到段卿家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水丁連忙應著。

    水丁走後,錢滿櫃沉了一下心思,恭聲回道,“聖上,關於空餉之事,舍妹那邊倒是有點兒發現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
    “令妹?她不是在王府跟著郡主嗎?怎麽會知道空餉的事?”

    “是這樣的,這次奴婢出宮,與舍妹見了一麵。舍妹說前日上街時,有人塞給了她一個信封,上麵表明是給奴婢的。那人什麽模樣,舍妹沒有看清,隻是說在人群中穿梭極快,像個扒手。舍妹非常害怕,將信交給了奴婢。奴婢隻看了兩行,便大吃一驚,不敢再看下去。思忖再三,覺得還是交給聖上比較好。”

    “信難道是給朕的?用這種手段,也太見不得光了吧?”逄瑛冷笑道。

    “聖上說的是。不過,信上的內容卻是關於空餉的,著實嚇了奴婢一跳。”

    “見不得光的東西,多是汙蔑之詞吧。也罷,你拿來朕瞅瞅吧。”逄瑛淡淡地道。

    錢滿櫃心中一喜,急忙從懷裏將信掏出來,從中取出信紙,捧到了逄瑛麵前。

    逄瑛一搖手,“你撿重點的念幾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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