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倒也奇了。”白麵男子笑道,“李元震說什麽也是西夏皇族,現在關中危急重重,他難道一點也不磁心西夏滅國?”

    蔣魁道,“狂駝本是武癡,不關心政事也是可能的。再說,西夏動亂,一分為三,也就是梁乙越這樣的人還積極奔走,狂駝怕是早就將自己置身事外了。”

    郎伯岩沉吟了一下,“重陽前一晚在太子府筵席上,那宋錚好像不太對勁兒。他與西夏公主眉來眼去的,一度因其失神。這裏麵不知道有什麽原因?難道是宋錚當年在大金結下的孽緣?”

    “不管什麽原因,狂駝既然不可用,也不要再動什麽心思了。下一次隻要有機會,必須一擊而中,不管是宋小郎也好,那人也罷,都不能留。”蔣魁一口定音。

    白麵男子和郎伯岩都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我不能在這裏久呆,還要去宮中向聖上複命,欒將軍好自為知吧。”說著話,蔣魁站起來,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白麵男子和郎伯岩都沒起身,而是默默地坐在那裏,相互對視著。

    看到蔣魁離開房間,郎伯岩忽然笑道,“以令師滌非和逄通那麽大本事,竟然沒能奈何宋小郎,反讓他跑到我們蜀國來興風作浪,倒讓我很意外啊?我可是知道,這宋錚得罪你們可是得罪的不輕啊!”

    這白麵男子赫然是滌非老禿驢的徒弟,原被稱作“毒將”的欒樛。

    “二殿下不也是敲鑼打鼓,一路把宋小郎護送到成都嗎?何必說我?”欒樛不以為意地道,“宋錚其人奸猾至極,哪是那麽容易對付的?”

    郎伯岩神色怔怔,半天後才歎了口氣,“宋錚這等人才,若是真能為我所用,必能助我成就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省省吧,”欒樛麵露譏諷之意,“人家現在可是春風得意,在大齊,聖上都尊一句‘宋師’,難道你大蜀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吸引人的?宋錚不是蔣魁!”

    郎伯岩深吸一口氣,淡淡地道,“也好,他既然來到我們大蜀,就不用回去了。他不是喜歡巴山蜀水麽,埋骨於此,想必他也很樂意吧!”

    自從遇刺後,宋錚一直沒有出驛館,每日隻是與元好問喝茶論詩,或者到會賢樓去,飲酒作樂,過得倒頗為愜意。

    奧屯巴倒是沒閑著,天天出去打探消息。而張崇亦隔三差五與王若雄聯係,關注成都的局勢。可惜,經過最初三天的緊張搜查之後,遇刺風波漸漸地平息下來。

    元好問與宋錚數次討論殺手的來曆,卻無所果。本來,兩人來到蜀國都有各自的任務,現在卻隻能像農家翁一般,安心蹲在驛館裏。其實,兩人都在等同一件事,那就是北方戰局的變化。不管是大齊兵折潼關,還是兵圍長安,都會對蜀國的政壇產生重大影響。

    有一個愛好,是宋錚和元好問都愛幹的,那就是看邸報。在郎伯川遇刺前,邸報上非常熱鬧,都各抒主張,討論是不是應該援助西夏,或者是不是與大齊交好,這是一個問題。

    不過,郎伯川遇刺後,這些消息便很少了,西夏內部不穩,何來援助西夏一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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