逄瑛的確為此寫了條子,正規的稱呼是中旨。與正規的聖旨不同,中旨不需要通過秘書監(即唐、宋時期的門下省),而是聖上直接傳給想要告知的臣子。對於目前逄瑛來說,正規的聖旨,需要太後用印。所以,逄瑛拾起了中旨這個法寶。中旨也代表了聖意,一般情況下沒有臣子敢違抗。

    木玉長籲了一口氣,“你能想到這一點,我便放心了。不然的話,光那些奏章,就能把右司淹沒。右司本來就是怪胎,從古至今,沒有一個朝代像右司這般有如此大的權柄。盡管我們大齊上下還算開明,但不代表他們能容忍這樣的機構出現。”

    宋錚暗忖,你自然不知道後世明朝的廠衛是多麽發達,連大臣如何與妻妾歡好都知道。大齊區區一個右司,又算得了什麽。

    “水副都統在北邊幹得怎麽樣?”宋錚轉口問起水丁的情況。

    “我來的時候,水副都統剛剛離開河南路,去了山東路。河南路有東京關和洛陽關兩大邊關軍,當地駐軍與地方官府聯係太緊密,包括右司的人員,都與駐軍有牽扯。我與水副都統商量後,沒有動駐軍集結地的右司頭領。隻是將河南路西南的唐州右司統領罷免了。至於地方官員,我們雖然有不少情報,但沒有行動,怕不好收拾。這次好了,有了聖上的中旨,隻要刑部派出官員配合。水副都統便方便動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這倒是穩妥之計。”宋錚點了點頭。木玉老成謀國,亦頗負計謀,水丁雖是皇帝近臣,卻能聽木玉的勸說,倒也難得。

    “連水兒的消息,袁蓉是通過蘇蟬那邊得到的。”剛剛說完水丁那邊的情況,木玉便立即轉換話題,將宋錚一直以來的疑惑之處說了出來,讓宋錚頗為驚愕。察言觀色宋錚也知道,木玉擔心自己對袁蓉有什麽不滿,所以特意向自己解釋。

    木玉也沒打算隱瞞宋錚,在接下來提到袁蓉時,他已經稱呼為“蓉兒”了。兩人的關係,也昭然若揭。宋錚暗忖,幸虧自己對袁蓉沒有什麽想法,不然的話,還真對不起眼前這位亦師亦友的搭檔。

    不過,當木玉說到蘇蟬現在一心做歌伎時,宋錚輕哼了一聲。木玉無奈地道,“我知道你對蘇蟬觀感不佳。不過此女也是個可憐人。現在蔣魁跑了,她也沒了靠山,蓉兒算是她最重要的依靠了。哦,忘了告訴你,王極的事,便是她說給蓉兒聽的。”

    “竟然有此事?“宋錚略感驚訝,怪不得袁蓉會有蔣宅府裏的消息,原來是蘇蟬那邊透露出來的。

    “蓉兒說,蘇蟬對你頗為傾心。因為你對她冷淡,她不隻一次在蓉兒麵前抱怨過。”說到這裏,木玉也禁不出露出笑意。堂堂的右司監正大人,大齊頭一份的文武雙狀元,長得又風度偏偏,的確很討女孩子歡心。

    “木統領說笑了。”宋錚暗忖,這倒是一筆爛帳了。他對蘇蟬一貫沒有什麽好印象,隻是簡單地覺得他的歌聲和琴技不錯,所在請朋友在雨花樓吃飯,會邀蘇蟬來彈上一曲。
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