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窗戶打開了一條尺餘寬的縫,連水兒正在向外觀瞧。宋錚一動也不敢動,連呼吸也屏住了。此時,連水兒就在他斜下方,距離不過三尺,宋錚依稀能看到她臉上的淚痕和濡濕的睫毛。此時,哪怕連水兒稍稍向上抬一上眼皮,就能看到宋錚。

    幸好,連水兒隻向門口處看。片刻之後,她又重新關上了窗子。然後下了床,走到了剛才連玉坐的椅子邊。椅子邊的牆壁上有一幅巨畫,畫的是一個美貌女子。女子約30許歲,衣帶輕裾,甚是美貌。畫下麵訂了塊四尺長尺餘寬的木板,作為龕台,上麵的香爐裏,仍然燃著三段香。

    方才,宋錚由於摳得紙洞較小,沒有看輕,而今他又在紙洞旁邊摳了一個小細洞,使兩隻眼睛都能往裏看,基本上看清了屋內的全貌。

    隻見連水兒將香爐拿下來,又摘下了木板,放在一邊的桌子上。接著,她將那幅畫卷了起來,令人吃驚的事情出現了:那畫像後麵,赫然出現了一道門兒。

    宋錚恍然大悟,他剛才就發現這個屋子好像小一些。以他過夾道時的距離看,屋子不應該這麽小,卻沒想到是什麽原因。原來,這裏居然另有乾坤,竟然多修了一層夾壁。

    連水兒在門上輕敲了兩下,那門便向一邊拉開,一個中年男子閃身出來。那男子一身紫服,相貌威嚴,高額鷹目。對於這副麵容,宋錚居然有點熟悉。但他又確認沒見過此人。

    見男子出來,連水兒連忙彎身施禮。男子瞥了他一眼,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連水兒連忙倒上一杯新茶,躬著身子立在了旁邊,竟然連坐也不敢坐。

    “把畫像恢複原樣吧。”男子淡淡地吩咐了一聲。連水兒將夾壁的門關好,又把卷上去的畫像放下來,將龕台和香爐恢複了舊貌,然後又躬身立在一邊。

    “你也坐吧!”

    連水兒這才欠著半個屁股,坐在了床沿上。

    男子也不理他,將桌上的信封拿起來,取出了裏麵的材料,翻看起來。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,男子才將材料看完。期間,連水兒一動也不動,顯得十分乖巧。外麵的宋錚累得汗珠都下來了,若非他的本力遠超常人,根本無法維持倒吊的動作這麽長時間。

    這男子給他的感覺很危險,幾乎不下於李元震這樣的頂尖高手。這種感覺玄之又玄,他還是本能地閉上了眼睛,以極其輕微的動作退了回來,慢慢地伏在了房梁上,隻是傾聽裏麵的動靜。

    “嗯,桓興那邊搞得不錯。說說你那裏吧,黃嵩是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連水兒連忙答道,“奴婢奉主子的命令,去勸說那黃嵩。那黃嵩已經拿定主意,找機會把宋錚曾經去大金的事告訴太後黃嬌。想來,那黃嬌定會找兒子說明情況,宋錚失寵,應在須臾之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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