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錚點了點頭,隨同靈真進入太虛觀中。

    太虛觀作為全真教掌教所在地,自是不同凡響。前麵的三清大殿氣勢恢宏,雄偉異常。但上麵的青瓦磚牆均有新意,看來是剛剛修建不久。而在三清大殿旁邊的一些廂殿建築,卻比較陳舊,甚至上麵還長滿了青草,有的牆壁也露出了裂縫。

    宋錚隻是大體掃了一眼,沒有多問什麽。靈真領著宋錚二人,沒有進大殿,而是來到了東側的廂殿內。

    敲了敲門後,靈真叫道,“師父,雲空子師叔來了。”

    片刻之後,門打開了,正是長春子丘處機。看到宋錚一身道裝,長春子突然一笑,打了一個稽首,“小郎,多日不見。”

    宋錚亦還了一禮,“長春師兄風采更勝往昔,想必修為又上了層樓。”

    長春子捋髯一笑,將宋錚讓進殿內。

    宋錚一掃,見殿內擺著數個蒲團。正中間坐著一名老道,須發皆白,形容枯槁,似活動不便。右邊一名道士看上去約五十多歲,濃眉大眼,十分威武。

    “來,我給你介紹一下。”長真子指著中間的老道,“這一位是掌教師兄長真子,俗名譚處端。”又指著濃眉大眼的老道,“這一位是長生子師兄,俗名劉處玄。”

    中間的老道隻是向宋錚微微頷首,沒有起來。宋錚恍然記得史書載,譚處端身患風痹之症,因此才從王重陽修道。以此來看,傳言果然不虛。不過,按照史書記載,長真子應該在幾年前就死了,能活到現在,確是曆史的吊詭。

    至於劉處玄,比丘處機隻大一歲,看上去沒有丘處機保養得好,不過,氣勢卻是極其威武的。

    二黑也在後麵同樣行了一禮,便隨靈真下去歇息了。

    宋錚在一個蒲團上坐下,“久聞長真真人與長生真人大名,今日一見,果然不同凡響。”

    劉處玄哈哈笑道,“吾對宋小郎亦聞名已久,真沒想到,號稱文武雙絕天下的宋小郎,竟然如此年輕。”

    宋錚暗自苦笑,自從自己得了文狀元後,江寧城因為紀家案子的衝擊,倒沒感覺出什麽。但一出了江寧城,宋錚就數次聽到“雙絕天下”四個字,也許是文武雙狀元叫著太拗嘴,不知是誰傳出了“雙絕天下”四個字,在百姓間流傳。也惟有這種帶著江湖氣的稱呼,才流傳得廣。

    “長生真人如此稱呼,小子可莫敢當了。”

    丘處機笑道,“兩年不見,小郎卻世俗多了,當日在常道觀內,老道我可被逼得招架不住。”

    宋錚有些赧然,施禮道,“小子當時初出密州,不諳世事,還望長春真人勿怪。”

    丘處機卻擺了擺手,對劉處玄道,“劉師兄,方才打賭你可是輸了,怎麽樣?是不是應該接手我那處道觀了?”

    劉處玄也笑道,“如今見到小郎,輸就輸了,那處道觀,我給你跑腿兒了。”

    宋錚不覺納悶,連忙問究竟。原來,丘處機說宋錚必是悄悄前來,甚至會化成道士,很可能依舊用從大金回來時的道號,雲空子。劉處玄自然不信,說宋錚去歲剛剛奪得文狀元,如今又是新婚,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,當攜佳人,帶隨從,浩浩蕩蕩來到太虛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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