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全大哥,那我去忙了。”蔡勇笑嗬嗬地點了點頭,還拍了拍全管事的肩膀,這才安排人卸貨。

    “嗯,去吧。剛才讓你這麽一說,我還真憋得慌,先去出個恭。”說著,全管事竟然轉身,向著碼頭外走去。

    當蔡勇指揮著手下的宋府護衛,慢騰騰地將第一批貨卸下來的時候,紀家的船已經到了。一名紀家的護衛還未下船,就開始大喊,“你們怎麽回事?不知道這是紀家要用的碼頭嗎?”

    蔡勇等人自然不理他,任他叫喚得再凶,還是照舊往下抬麻袋。一個個還裝出很吃力的樣子,走得奇慢無比。

    此時,全管事則躲得老遠,已經跑到了一群苦勞力後麵,藏起了身子。這群苦勞力正是二黑等人,他們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個多月,憑著拳頭硬,成了一號碼頭上一群苦勞力的頭頭。眼下,他們也和其他苦勞力一般,在碼頭後麵站著等活。全管事與他也算熟悉,鑽到他們中間,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,同時偷眼瞅著紀家貨船上的動靜。

    紀家貨船上喊話的那名護衛大概是個護衛長,平時仗著紀家的牌子飛揚跋扈慣了,現在見蔡勇等人一點反應也沒有,當即大怒,船還未停穩,就一下子躥了上來,緊走幾步,一把揪住正在幫著抬貨的蔡勇,怒喝道,“你耳朵塞驢毛了?老子給你說話你聽不見?”

    蔡勇肩膀一抖,將其甩開,悶聲悶氣地道,“我隻管卸貨,別的啥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他媽的找死,我……”護衛長正要發火,忽然聽到自己的船上傳來咳嗽聲。他回頭一看,隻見郭永琰郭爺,正披著厚厚的大氅,走出了船艙。

    “怎麽回事?”郭永琰臘黃的臉陰著,努力作出威武的樣子。可惜,受了一番折騰的他,渾身仍然在抖著,若不是有護衛攙扶著,恐怕會倒在船上。

    “郭爺,咱們的碼頭讓人占了,我問這廝,這廝說他啥也不知道。”護衛長一副很氣憤的樣子,像是祖墳被人家刨了一般。

    郭永琰皺了一下眉頭,見對麵的船上的旗子上,繡著一個“管”字。不由得心裏默念了一下,好像不記得有這麽一家商號。看來是剛入行的,不懂規矩。不過,郭永琰又一尋思,不對勁兒啊,管家貨船不懂規矩,那碼頭上管事的不懂嗎?碼頭上應該早就接到通知,今天的一號碼頭不準別的船用啊。

    紀用抬眼在碼頭上掃了一眼,沒看見有管事的在,越發感覺蹊蹺。再看一眼蔡勇等人,見他們都已經放下了手頭上的貨,站在碼頭上,恨恨地看著紀家貨船上的人。

    郭永琰不由得苦笑了一下,剛才的話自己可都聽見了,自己船上的護衛罵罵咧咧,還要打人,也難怪人家不樂意了。要不是紀家的牌子硬,說不定人家就會動手幹起來了。

    略一猶豫後,郭永琰便吩咐道,“把我架下去。”

    旋即,兩個護衛把他像抬死狗一般,拎到了碼頭上。那名護衛長見狀,趕緊迎上去,躬身叫了一聲“郭爺”。

    郭永琰沒理他,而是努力向前走了幾步。就是這幾步,讓郭永琰腳下發虛,一個趔趄,差點又摔倒,被兩個護衛架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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