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錚招呼了一下石存寶,徑直出了門,向著雇工宿地方向奔去。近兩盞茶的時間過後,宋錚便到了與宿地相隔一個庫房的牆角處。

    “誰?”從陰影中蹦出兩道人影,正是埋伏在這裏的兩個暗哨。

    宋錚沒有廢話,直截了當地問道,“大頭,有什麽動靜?”原來,兩個暗哨中的一人是呂春從曆城帶來的家仆。因為頭比較大,常被喚作大頭。宋錚在呂春身邊見過他兩次。

    “原來是公子爺。”大頭鬆了一口氣,連忙回道,“剛才還聽到那邊有劃拳的聲音,這一會兒倒沒了動靜。”

    “安靜了有多長時間了?”

    “大約不到半炷香的樣子。”

    宋錚略一沉吟,“差不多了,大頭,叫齊所有人,咱們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行,公子,我這就發訊號。”大頭說完,便將手壓在脖子上的咽喉上方,張嘴發出了兩聲難聽的老鴰聲。很快,從不同的角落湧出來十餘名鏢師,包括那些埋伏在宿地的鏢師,共二十餘人,一下子將張二棍的房間圍了起來。

    從外麵看,房間裏黑黑的,窗戶裏沒有一絲光亮,裏麵也沒有任何動靜。

    石存寶不解地自語道,“我送酒的時候,裏麵還吆五喝六的,現在咋都歇菜了?”

    宋錚又瞪了他一眼,卻沒有再責出言怪他。眼下這種情景之所以如此,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,就是藥酒的事被姓薑的發現了。現在,要麽是這些人都沒喝藥酒,要麽是能吱聲的都已經被處理了。

    二十多名鏢師堵在張二棍等人所在的房間周圍,相繼點燃了十來個火把,頓時把這裏照得燈火通明。

    這麽大陣勢,按說裏麵的人應該早就發現了,但房間裏遲遲沒有聲音。宋錚轉頭對著石存寶輕聲吩咐了兩句。石存寶點了點頭,大聲道,“張二棍,咱家掌櫃請你到他那裏去喝酒,你還不快快開門!”

    連喊了三遍,裏麵仍然沒有動靜,石存寶看了看宋錚,宋錚又向他耳語了幾句。

    “張好漢既然不願意去,那我們隻好硬請你了。正好這幾間房我們掌櫃嫌蓋得不好,正要翻蓋。今晚正好先燒了,省得拆起來麻煩。要不你們在裏麵幫幫忙,先放一把火?”說到這裏,石存寶也有些得意,不禁嘿嘿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還沒等他笑容收起來,就變成了驚噩之色。隻見宋錚一手抓過一個火把,向著門口就扔了過去。“叭”的一聲,火把撞到了門板上,然後落地,四濺的火星如同煙花一般好看。那個火把沾了桐油,經久不熄,就在門口處燃燒著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屋內響起一個聲音,“外麵的兄弟,也太狠了吧?殺人不過頭點地,我跟你們去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快點!別廢話了,再不開門,門板就點著了。”這一次,石存寶倒沒有用宋錚教。說完後,他還看了看宋錚,見宋錚向他微微點了點頭,方舒了一口氣,轉而又得意洋洋地看著對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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