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呂春和貝樂來計議一番後,宋錚便回到了莊園,一心投入到文舉典籍中。文進士大考將近,宋錚雖自負才學,卻也不能不認真準備一番。再說,他也的確也想混混從文的路子。

    從政治的角度來講,一個政權如果備受軍事力量左右,那這個政權是不正常的。惟有天下大亂、軍閥混戰時,軍事力量才起到主導作用。而在和平時期,以政統軍才是正路。軍事力量,應該也隻能成為一種工具,而不應該是政權的控製者。

    大齊也算是馬上得天下,而且自大齊建國至今,周邊的軍事威脅一直不小,這使得軍方在政權中所占的比重過大,嚴重影響了政治力量對比。槍杆子和印把子的對立,使大齊的內耗嚴重。比如,在是否與大金戰爭的問題上,黃元度和逄檜就出現了嚴重對立。宋錚等人遠赴大金扶持完顏玉生,黃嵩卻跑到完顏玉都那邊。

    宋錚本人自然看到了這一點。也正因如此,他才不想在軍事這條路上走出去多遠。說起來,他本人沒有什麽政治抱負,惟想著趕緊把仇報了,然後去過逍遙日子。去考文進士,也算是為自己多準備一條後路。另外,宋錚這麽做,還有報答宋家的意思。宋玨以理學宗師享譽天下,自己頂著個武夫的頭銜有點說不過去。何況,死去的宋湜對自己期望很高,如果能考中文進士,再加上武狀元的名頭,也算對得起宋湜了。

    一夜無話。宋錚在淩晨的時候休息了兩個時辰,今天一大早,他便起身,在莊園裏與穀正傑、石存寶一起,練起了功夫。盤龍劍棍宋錚早已經運用自如,所自創的劍棍之術,也日臻完善。最少,他現在能一人應付穀正傑和石存寶兩人的聯手了。

    “不打了,小郎,你也太變態了。”穀正傑將手中的盤龍棍一扔,便坐在地上,大氣直喘,汗珠滾滾。石存寶則不住地哼哼著,全身趴在地上,一副虛脫至極的模樣。

    宋錚輕輕搖了搖頭,“正傑、小寶,你們已經進步很大了。不過,體力還是稍差了一些。你們的招式都是走大開大闔的路子,體力消耗很大。所以,要研究一些速度又快,又省力氣的招式,吃透自己手中的兵器。”

    “錚哥,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,可怎麽才能吃透兵器啊?”石存寶鬱悶地道。

    宋錚笑道,“要吃透兵器也不難。那就是時時刻刻和自己的兵器在一起,吃飯也好,睡覺也罷,哪怕是如廁也要拎著自己的兵器。除非一些非常必要的場合,就不要和自己的兵器分開。總之一句話,要和自己的兵器建立感情。”

    “兵器冷冰冰的,有什麽感情。”大寶小聲嘟囔道。

    穀正傑卻眼睛一亮,“小郎,雖然我還不太明白,卻覺得你說得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宋錚擺了擺手中的盤龍劍棍,“我們常年使用一把兵器的話,就會對它越來越熟悉,換別的兵器的話,哪怕是規格相同的兵器,也會覺得不是特別趁手。這是為什麽?這是因為,即便是尺寸、重量和樣式一模一樣的兵器,比如兩把刀,它們在厚薄分布、鋒利程度上也會有細小的差別。這些差別就是我們感覺不趁手的原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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