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確夠下三濫的。”木玉聽完後,搖了搖頭,“黃嵩一直以足智多謀著稱,用計陰毒,不計後果。在他那裏,根本沒有什麽好與壞的界限,隻要能達到目的,這小子才不管用什麽手段呢。這一次又是這樣。”

    “這也算一種本事。”宋錚冷笑道,“前年,他以完顏玉都的兩個孩子,來換取自己的脫身之策。與之相比,眼下這點小手段,還真算不了什麽。”

    木玉又深深地望了宋錚一眼,“能給我說說大金的事嗎?”

    宋錚沉默了一會兒,笑道,“沒什麽不可說的。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。就算過程複雜一點兒,也不過是徒增談資罷了。”

    木玉是個很好的聽眾,宋錚也難得沒有發揮自己的口才,而是十分平實地把在大金的經曆說了一遍,惟其如此,才讓木玉聽得驚心動魄,不時能發出唏噓之聲。

    宋錚一邊說,一邊喝著酒。不一會兒,不但酒喝了一大半,一包醬牛兩又下了肚。

    “這麽說,你的仇人不但包括黃嵩,更多了一個深受黃嬌寵信的滌非老和尚了?”

    “算是吧。”宋錚苦笑道,“說實話,我實在不願意和那個老禿驢為敵的。這家夥功夫太高,腦子也猴精。奈何當時為了完成任務,大大地得罪了他。”

    說到滌非,宋錚好奇地看了看木玉。因為據他推測,這個木玉,好像是當年老和尚的四徒弟,名喚懷玉。想到這裏,他試探著問道,“木將軍,我聽說老禿驢有倒有幾個能幹事的弟子……”

    木玉歎了口氣,“你不用再尋思了。我就是和那個老禿驢學了幾年功夫。你原來的那本震元刀譜和大曳直拳,都是從老禿驢那裏得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震元刀譜也就罷了。不過,我看到好幾個人會用大曳直拳,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?”宋錚心裏確實疑惑,他就親眼看到韓奎耍過大曳直拳,而且兩人還交過手。

    “這個事來曆很複雜,有一些地方我也不太明了。就我所知,你認識的韓奎、欒樛都會這套拳法。說起來,話題可就長嘍”

    見木玉興味索然,宋錚笑道,“你叫那個和尚老禿驢,想必他這個師傅當得可一般啊。你怎麽會認他當師傅?”

    木玉看了看宋錚,淡然一笑,“接下來,你是不是想問我到底是誰?再接下來,你就會問我為何這麽多次幫你?”

    “我的確很想知道。”宋錚歎道,“不過,我不想問。木將軍不想說,我問了也白搭,說不定將軍會編個身份或故事來敷衍說。所以,我不問,時機到了,木將軍自然會告訴我的。”

    木玉瞅著宋錚的臉龐,夜色中,眼睛裏仿佛閃過一道烏光。“宋小郎,你也太沒意思了。”木玉笑道,“幹嘛非要把你的聰明表現得這麽明顯?”

    “我聰明嗎?”宋錚苦笑道搖了搖頭,“我若是聰明,就不會三番五次承受你的大恩,卻連你是誰也不知道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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