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滿櫃沒有說話,好像默認了此事。宋錚接著道,“何況錢兄用素女經害我,讓我差點死於家父的皮鞭下,說起來,我還滿腹牢騷呢。至於後來的事,可是你錢家咎由自取,指使鄭峰害我,又害死爺爺和高大夫,貴公公不會連這個也忘記吧。”

    “鄭峰害你是沒錯,可你至今不也活蹦亂跳嗎?至於令祖和高大夫,可不是我家的人害死的!”

    宋錚冷聲道,“鐵案如山,貴公公還想抵賴嗎?”

    “鐵案如山?哼!那人到現在還沒把真相告訴你吧?”

    “真相?什麽真相?”

    錢滿櫃好奇的打量了宋錚一眼,見其滿臉驚詫,不似有假,便哼了一聲,“看來你真不知道。算了,我以後再告訴你吧。”

    “莫非,當年的事另有隱情?”宋錚逼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哦,沒什麽。隻是以後舍妹的事兒,還望你照顧一二。”

    “令妹在王府,吃香喝辣,哪用我照顧。”

    錢滿櫃眼神複雜地看了宋錚一眼,“罷了,當年錢、宋兩家的事,就算一筆勾消吧。我現在在聖上身前聽命,你也是禁軍的千戶統領了,以後咱們一起為聖上效命。不過,舍妹的事,還拜托你上些心。”

    “理當如此。”宋錚微微一點頭,“不過,在下也請請公公以後多加照拂。像商貿行之類的事,公公多多美言幾句,就更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商貿行?那不是大國舅的買賣嗎?”

    “嗬嗬,看來咱們這對老朋友真的需要多多溝通一下,看看如何才能更好為聖上盡心盡力。”說罷,宋錚當先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錢滿櫃的臉色變化不定,旋即便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燈火明暗,宋錚與錢滿櫃並肩而行。不遠處,最初引路的兩個小太監站在路口,靜靜地等待著。待宋錚二人近前,兩人便躬著身子,挑燈向前。

    盞茶過後,宋錚便來到宮門前。很快,兩個小太監打開宮門。

    “宋將軍還要值守,在下就不遠送了。”錢滿櫃施了一禮。

    “有勞!”宋錚一抱拳,轉身向著皇城司衙門行去。

    宮門很快關上。宮燈下,錢滿櫃的臉色變化不定。站了好一會兒,他才轉身奔向西齋。

    等錢滿櫃走進西齋時,小皇帝仍然坐在幾案上。堂下,卻還有另一個太監。如果宋錚在這裏的話,當會一眼認出,此人就是管理禁軍兵器庫的那位名叫水丁的太監。

    看見錢滿櫃進來,小皇帝眉毛一挑,“小貴子,可是摸清了那宋小郎的底細?”

    “回聖上的話,我與他隻是談了一會兒當年的事,至於他的底細,短時間內,奴才還摸不清。”

    逄瑛靜了一會兒,歎道,“是我太心急了。這宋小郎被我點破心事,雖然額頭冒汗,回話卻滴水不漏,讓人抓不到把柄。不過,這也說明,此人倒真是個人才。小丁子,你推薦這個人倒也沒錯。”

    堂下的水丁躬身回道,“的確如此,不然的話,震字隊現在也不是這副模樣。禁軍糜爛至斯,現在,惟有震字隊還可堪一用。其他各位統領,雖然心思各異,卻沒有人把精力放在訓練上。整個禁軍軍營,幾乎成了大賭場。天天骰子聲不絕,戰力可想而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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