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扔了!”逄葳俏臉鐵青。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“啊什麽啊!”逄葳一把奪過藥盒,狠狠地往地上一摔。偏偏那藥盒還挺結實,在地上翻了幾個滾,硬是沒壞。氣得逄葳又上前,狠狠地跺了兩腳,隻把藥盒踩了個稀巴爛。

    宋錚出了冷臉來到王府門口,在門衛疑惑的目光中,大步離開。眾侍衛是一般是管進不管出的,見宋錚如此,隻是相互低聲打探,玉戈院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。

    直到離開王府,向北過了秦淮河,宋錚才吸了一口氣。從來到這個世界,宋錚從沒受過這麽重的傷,那種疼痛的感覺,讓宋錚一下子想到了剛剛穿越而來的時候。那一次,宋錚被打得隻餘下半條命,整個後背和臀部,已經打開了花,養了好長時間才見好。

    從王府出來到北過秦淮河,有不少路人對宋錚指指點點。“苦肉計”的效果也達到了,宋錚自然趕緊再把傷口處理一下。瞥見路邊有個藥店,宋錚連忙走進去,讓大夫敷上最好的藥,重新包紮。他又打發夥計去買了一件新袍子,雇了一輛車,這才往宋府走。既然達到了目的,宋錚也沒有必要再裝逼,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的。

    坐在車上,宋錚喃喃道,“狀元郎王府受重創,左臂血流如注。這個消息恐怕很快就會傳遍江寧城吧。”

    宋錚與黑衣婦人打鬥的時候,逄檜正在皇城內的太尉府。皇城內的宰相閣和太尉府,及各個高層衙署,都是辦公地點。雖然說裏麵的吃穿用度一應俱全,但一眾高官都不喜歡住在這裏。這裏既沒有嬌妻美妾,也沒有歌舞酒宴,傻子才會在這裏流連不去。真要牽扯到國政大事,要麽在朝堂上就已經定好,要麽官員們在私宅中就拿定了主意,來到衙署,就隻餘下一些事務性的工作了。

    官員們進了皇城衙署,一般是不能同家人會麵的。家裏出了再大的事兒,也要等從皇城裏出來再說。當然,逄檜和黃元度不在此列。宋錚剛離開王府不久,一名圓袍領的太監便匆匆出了王府,直奔皇城而去。

    “宋錚在王府受傷?小安子,怎麽回事?”逄檜坐在案幾後麵,冷臉看著下麵。

    圓袍領太監連忙回道,“聽說是郡主昨日派人尋宋錚未遇,宋錚便今日來見郡主。不知為何,居然與祁嫂打了起來,而且都是下狠招。後來,便受傷了。那宋錚沒有用藥包紮,就負氣而去!”

    “負氣而去?哼,他的膽子倒越來越大了。上次他踢了葳兒一腳,我沒找他麻煩,現在居然使臉子,還真當我沒辦法收拾他不成!”逄檜臉上煞氣一閃,“他傷得重嗎?”

    “聽說深可見骨,血流如注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逄檜有些意外,“上次不是與祁嫂勢均力敵嗎?這次怎麽會這麽廢材?”

    “我聽侍衛報告,說在比鬥中,宋錚斬斷了祁嫂的軟劍。那半截劍尖衝著郡主的丫環小瑩飛過去,宋錚救人心切,拋出手中的短劍,把那半截劍尖撞開了,這才沒躲開祁嫂手中的半截劍身。”

    “小瑩?”逄檜眉毛一挑,沉思了一會兒,轉口道,“郡主沒事吧?”

    “郡主無礙,隻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隻是什麽?”逄檜的聲音又高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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