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那以後,我便痛改前非,誓要殺了黃嵩和蘇卿憐那個賤人!”黃嶽冷靜下來,麵色青白,眼中隱有淚光。

    “大公子節哀。”宋錚歎道,“那藥既然有問題,那大公子為何不向相爺稟報?”

    慕頤道,“老夫人平時本來就吃藥。由於屢不見效,所以吃的藥也頗雜。大公子雖然心憂母親,卻不識藥理,並沒有想到老夫人去世前換了藥。”

    宋錚不解地道,“老夫人貴為太後之母,宰相夫人,用藥怎會如此不仔細?”

    慕頤接著道,“當時大公子和我都沉浸於悲痛中,並不知道換藥的事兒。直到有一天賤內說起,老夫也才知道還有這一段。於是,我便告訴了大公子。大公子當即就想找二公子拚命,卻被我勸住,隻是讓賤內打聽背後隱情。據賤內說,那藥也經幾名太醫檢驗過,都說沒有問題,而且太醫還說是治療頭痛之症的好藥。老夫人仙逝後,相爺也查問過此事,並讓別的太醫檢驗過藥渣,也說沒問題,相爺便沒再追問。先前,由於老夫人是久病之軀,身體已經衰弱至極,太醫曾暗示,老夫人活不過去年夏天。老夫人早走了兩三個月,太醫們認為也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在慕頤說話過程中,黃嶽幾次想發怒反駁,卻被宋錚按住。直到慕頤說完,黃嶽再也忍耐不住,“黃嵩那賊子,就是想成為與我一樣的嫡子,故要害死我母親,好讓包憐卿那個賤人早點扶正。這個賊子成功了!我恨不得將這對母子碎屍萬斷!”

    “大公子稍安勿躁,我既然要為大公子盡力,總要知道其中緣由才是。如果此事確實是二公子所為,那他萬死難辭其疚了。”

    黃嶽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,一把抓過酒壺,竟然狂飲起來。

    慕頤剛要阻攔,宋錚卻出手了,他手指向前一點,便戳在黃嶽的腕上,接著左手在下邊一抄,將跌落的酒壺接住,冷聲道,“大公子,你這樣的話,隻會讓旁人笑話你。借酒澆愁更愁!你也不想讓二公子看到你如此頹廢吧?”

    黃嶽擺動了兩下手臂,眼淚流了出來。慕頤看了宋錚一眼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宋錚猶豫片刻,重新坐下,“在此事之前,想必大公子就與二公子不諧吧?不然的話,大公子也不會將恨意都算在二公子頭上。”這也很自然,既然幾名太醫都說沒有問題,黃嶽與黃嵩若兄弟相諧,就應該相信太醫之言,而不是猶自憤恨。

    “小郎猜的沒錯,大公子與二公子本來就不太合拍。大公子先前多有荒唐之舉,然諸般惡名,有一半兒是拜二公子所賜。再加上這件事,大公子連殺了二公子的心都有。”

    宋錚倒糊塗了,黃嶽作惡多端,即便是在京畿道以外都知名。這純粹是黃嶽自己的事兒,為何又牽扯到黃嵩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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