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騎牆?韋公小覷了這小子。他不是騎牆兩邊,而是騎牆多邊。此子年紀尚小,動向未定,然有一點可以確定,那就是不斷積攢實力,數年之後,說不定能成為這江寧城的巨頭。”

    韋不周身子微震,“國公爺未免太高看他了吧?我雖然承認此子不凡,但還是不太相信,他能崛起如此之快。”

    逄通搖了搖頭,“韋公在野,是士林耆老,關注的都是朝政動議,卻對這宋小郎日常所為不太了解。此子與黃元度之子黃嶽交好,那黃嶽還曾為這宋小郎出頭,打過霆兒一巴掌。”

    “竟有此事?”

    逄通點頭道,“我雖然對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不太關注,不過,昨日他闖了禍,牽扯到了逄檜,是故跟隨他的家仆不敢隱瞞,向我密報。我這才知道這宋小郎的這幾天的所做所為,倒是精彩。一如他在爭奪武狀元令時的表現。”

    “武狀元令?怎麽又說到這件事上?”

    “當日爭奪武狀元令時,此子奇招迭出,極擅應變,想必過程你也聽說過。不過,你卻不知道,當時他與那韓奎較量,也許根本不用到最後一關。單是兩人武力較量,那韓奎就遜上半籌。可這宋小郎卻留了手,沒有在個人比鬥中與韓奎分出勝負。這一點,其他人或許沒看出來,卻怎瞞得過我。”

    “這倒也是,你退下這麽多年,世人隻知韓忠,卻幾乎忘了你這位軍中宿將。”韋不周笑了一下,轉而皺眉道,“這有什麽用意?武狀元令最後還不是被他得了去?”

    “那大不一樣。若宋小郎第一關就將韓奎擊敗,那就沒有了後來的表演。此舉,一是向聖上展示自己的領兵才華,二是對韓奎有結納之意。你大概不知,早在兩人被選中武進士前,就曾經在震寧武館較量一番拳腳,這宋小郎同樣留手。那館主閻振東,當年可是我的得力屬下。就是他主持的那場比鬥。”

    “閻振東?哦,你說的是你當年的那個侍衛?”

    逄通點了點頭,“閻振東擔任過我的貼身侍衛。我任城衛軍統製時,便升他做了郎將。後來,我將城衛軍統製之位讓給楊鎮,他也退出城衛軍,創辦了震寧武館。本欲讓我題寫館名,我卻推薦他去找韓忠寫了。”

    “國公爺激流勇退,大隱於朝,我是極佩服的。不過,既然這宋小郎有勝過韓奎之力,以少年人之銳氣,當勢如破竹,立斬敵於馬下才是,他對韓奎相讓,倒真有些匪夷所思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開始也不理解,不過,通過這幾日宋錚所為,我倒琢磨出一點東西。你最初對我說起這宋小郎時,雖然大加讚賞,我卻並沒有怎麽在意,認為不過是普通的少年英才罷了。但上次從武院回來後,我對此子便留了心,還讓人調查了一番。此子自從走出鄉村後,所行所為,堪用驚才絕豔形容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些故事我倒知道。犬子在給我的書信中談了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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