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嵩又瞪了宋錚一眼,轉頭向著宋玨一躬身,畢恭畢敬地道,“晚輩黃嵩,拜見西山先生!”

    宋玨來江寧後,曾在相府見過黃嵩,對其觀感頗佳,“二公子不必多禮,聽大公子說你和相爺一同出去了,眼下相爺是否回來了?”

    “家父已經回府,現去後房換衣,稍等一會兒便來過來!家父囑我先來見過先生,請先生先用茶,稍候片刻!”黃嵩直起身子,又轉向宋錚,“這位想必便是令郎、今年的新科武狀元宋錚了!”

    “宋錚拜見二公子!”宋錚挺直身子,抱拳施禮。

    “在下哪當得狀元郎拜見!”黃嵩冷冷地回道,連禮也懶得回了。

    “二弟!”黃嶽冷著臉道,“狀元郎新至相府,你為何如此無禮?”

    “不怪二公子,是小子不是了。”不待黃嵩答話,宋錚站起身子,連連擺手,“去歲在曆城,在下不知二公子身份,曾在曆城文院,與二公子起過衝突。二公子,小子年少無知,還請你大人大量,原諒小子則個!”

    “喲,有這回事?”黃嶽倒真的好奇了。他可是知道,黃嵩一貫喜怒不形於色,有乃父遺風,眼下卻直接讓宋錚下不了台,定是宋錚得罪得狠了。不過,黃嶽還是暗自高興,宋錚與黃嵩有仇怨,更易助自己對付黃嵩了。

    “唉,是怪小子年少輕狂了,言語輕慢。還好二公子量大,不與小子計較。不然的話,小子可不敢一捋虎須!”

    黃嵩始終冷冷地看著宋錚,不置一詞。他也是心機深沉之輩,但一見宋錚,就不由得渾身冒火氣。從宋家莊到曆城,再到大金中都,任憑黃嵩機關算盡,卻是損兵折將,功虧一簣。黃嵩雖然還不完全清楚宋錚的一切所為,但想來與宋錚有莫大關係。故在他心裏,早就與宋錚誓不兩立了。眼下,更連一點應付的辭色,都沒有興趣擺出。

    “錚兒?你怎能得罪二公子?”宋玨也有些驚疑。

    “父親,我剛才說了,我不知是那是二公子。剛才二公子進門,我聽了大公子的介紹,才認出二公子的身份。”宋錚這話,已經有些委屈求全的味道了。實際上,他心裏也躥火,但考慮大局,他還是決定打算先應付過眼前,再圖後計。對付黃嵩這種人,不能明著來,隻能用一些陰狠的手段。

    宋玨看了看黃嵩,見其仍然麵色不善,便道,“黃少尹,犬子若是得罪之處,還請你原諒他年少無知,老朽代他向你賠個不是了!”說罷,宋玨拱了拱手,語氣也硬了起來,直接稱呼對方官職。

    此時,黃嵩在他心目中的印象,已經直線下降。在他看來,自己的兒子已經再三致歉了,即便言語上曾得罪過你,這也夠了。你若再不依不饒,我們也不一定非要仰你鼻息。

    還好,黃嵩收住了自己的怒火。他深吸一口氣,轉爾躬身笑道,“在下萬萬當不得先生賠禮,隻是見到令郎後,一時迷了心神,還望先生不要責怪才好!”

    “二弟迷了心神,這倒不常見!”黃嶽插言道,“這一幕若讓父親大人看見,便有熱鬧可瞧了。”

    宋錚麵上誠惶誠恐,心裏卻是暗樂。這兄弟倆不知有什麽仇恨,竟然連在外人麵前的麵子功夫也不講究了。這樣更好,倒省了小爺加油點火的功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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