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徐明軒頗為吃驚,宋錚笑道,“寫唐琬不就行了?”

    徐明軒恍然大悟,明白過來,寫唐琬的名字,那自己隻算個總管事,是替宋錚和唐琬打工的,即便以後匯通商貿行發展勢頭好,徐家也沒什麽名義來對付自己了。

    “關於在金陵設立商貿行的事,要和各類牙行商會打交通,想必徐兄在金陵多年,這方便應該遊刃有餘吧?”

    徐明軒沉吟了一會兒,“要說認識,倒也認識一些,不過,大家做不同的行業,隻能算點頭之交。小郎也許把這件事想得也太簡單了,我們徐家雖然家大業大,但並不是惟一的巨富之家。徐家的的主要行業是絲綢和糧食,其他方便就不太擅長了。比如高家,主要是茶葉和漆器;譚家,主要是瓷器和木材;紀家,主要是鹽場。”

    “鹽場?”宋錚吃了一驚。自古以來,食鹽這個東西,向來是官營,是國家稅收的主要來源,紀家居然以鹽場為主要營生,真不知道是什麽來路。

    “鹽場的采辦和買賣,向來是朝廷監管。朝廷對官鹽征稅,並監控官鹽的產出。普通百姓,即便自己提煉食鹽,也隻能自用,或賣給朝廷,不得私下買賣。我大齊與蜀、西夏、金敵對,從榷場得來的鹽很少,走私過來的鹽也不多。但我大齊東臨大海,從登州到越州,甚至明州,都有食鹽產出,煉製私鹽的更不在少數。這紀家不但在登州、鹽州和越州有三個大鹽場,還控製著大齊沿海四成以上的私鹽買賣。”

    宋錚點了點頭,他以前對這些了解不多,今天聽徐明軒一說,豁然開朗。“這紀家是什麽來頭?”

    “小郎想一想,當朝還有幾個姓紀的。”

    宋錚啞然失笑。那個替黃元度管錢袋子的戶部尚書紀用,不知能從這食鹽裏折騰出多少銀子。可惜是瘦了國家的,肥了自己的。大齊的邊關軍軍餉不足,連喬震川那樣的人,都對走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以此來換取一些財富,可見窮到什麽地步。

    宋錚又向徐明軒詢問了一下京城各大行業的形勢,基本上心裏有了數。當然,這些遠遠不夠,所以,宋錚交待徐明軒,除了著眼找兩塊地皮外,還要多打探各行業的信息,了解行情。

    對於商貿行的具體運作情況,宋錚在來金陵的路上曾向徐明軒說明過,徐明軒也十分知道信息對商貿行的重要性。不過,他還是不放心地問道,“小郎,那黃嶽在金陵是有名的跋扈人,雖然大家表麵上都怕他,但心裏都看不起他的,人們敢怒不敢言。我們開辦商貿行,肯定要拉攏一些商家先行入駐,由黃嶽出麵的話,恐怕不長久。”

    宋錚知道,徐明軒在擔心什麽,“這個明軒倒放心,找黃嶽,不過是讓他處理官麵上的事,具體的操作還是你來。如果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,你不願意與黃嶽打交道,便交給我,我再出麵找黃嶽。或者另準備一些用段。另外,像朱佑瞻那樣的貴公子,也要多拉攏一些。可以送點幹股,但數量不能太多,全部加起來,不要超過百分之十,而且允許他們之間相互買賣轉讓。畢竟,誰家的官也不一定做得長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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