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木架不難攀爬,而難點在於,取得令牌之人如何從木架上下來,如何衝過對手的圍堵!說起來,雖然宋錚與徐學成、顧金忠同樣距離木架百丈,但徐、顧二人要占一點便宜,他們可以直接派人去堵在得勝門前。從他們那裏到得勝門,不過一百四十丈多點,而從宋錚這裏到得勝門,要整整二百丈。

    說起來,這是有些不公平的,但宋錚是頭名,自然要吃一點小虧。在三支隊伍的情況下,誰吃虧還不一定。三支隊伍,一旦動起手來,情況比較複雜。戰鬥最激烈的就是兩個地方,一是木架下方,首先要保證能搶到令牌。第二個便是得勝門前,那就是把令牌順利送進門。

    在木架下方的戰鬥,肯定是為了搶奪令牌,而搶到令牌後就一定無憂了嗎?自然不是。即便一方摘到令牌,還要迅速組織自己的隊伍,鑿穿對方的防守。由於各個小隊的城衛軍戰力差不多,所以,在三支隊伍的情況下,一方要鑿開另兩方的防守,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。

    眾所周知,在戰力和人數相等的條件下,進攻的人總要損失更多的人手。而以一打二,幾無可能。直不知道原來武比中四支隊伍混戰,會是什麽情況。

    如果一隊陷入一打二的局麵,最聰明的做法是把搶到的令牌拋給別的隊伍,然後和另外一支隊伍聯合,再去搶令牌。可令牌是晉級用的,沒有令牌就無法進入下一輪。很少有人願意把搶到手的東西交出去,這便是考較主將智慧的時候。有時候,令牌在自己手裏不是定是一件幸福的事兒。

    如果先按兵不動,坐觀其他兩支隊伍廝殺行不行?那肯定不成,一旦隻有兩支隊伍爭奪,形勢比較明朗,得令牌者要穿過得勝門就容易一些了。即便混雜在一起,先前坐觀者再衝入戰鬥,也需要耗一段時間。因為沒有絕對的兵力優勢,一旦陷進去,便給了別人可乘之機。

    總起來說,一個主將的調度,排兵步陣,以及取舍是獲勝的關鍵。

    訓練場周圍,站滿了身披厚衣的達官顯宦、公子小姐。由於不許車馬入武院,這些人除了家丁以外,沒有別的物件。沒有椅子,也沒有熱湯,不過,武院比鬥可是江寧兩年一見的稀罕事兒,明目張膽的群毆,可不多見。而且對於這些沒上過戰場的人來說,武院比鬥可是最令人期盼的事兒。

    這天氣著實有些冷,這些人隻好拚命地裹緊衣服,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裏。

    宋錚聽說,每年的比鬥,那些書生們都會出一本詩集,記錄具體的比鬥情景,後麵還附有各個武進士的介紹,以及他們的戰績。江寧最大的的書社——儒山書社負責印刷,居然銷量還不錯。那些沒有紅帖進場的人,也能通過這本詩集來想像比鬥的場景。

    以文學手法寫出來的武比,自然和直實情景相距甚遠。“血流成河”、“流血飄杵”甚至“慘絕人寰”之類的東西都出來了。

    宋錚曾聽徐明軒說過這些東西,不由得好笑。這也讓他想到了一個賺錢的主意。他讓徐明軒去找兩個擅長說評書的人,並帶進場中來,觀看比賽,再由他們進行創作,寫成話本。由人略加修改後付梓。這樣加工成的話本,肯定要比那些所謂的詩集來受觀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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