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承認不承認的問題,”老者笑了兩聲,瞅著宋錚道,“你見過閻振東嗎?你這麽說總該有個理由才是!”

    宋錚微微搖了搖頭,“我來江寧不過十數日,哪會見過閻館主?在下認出館主身份,理由有三:一是剛才您說你經常聽人品評這四個字,那您肯定是這武館之人。二是,我品評這幾句話,特別是‘有敵無我’一句時,您不但非常認同,而且還有些激動和自豪。若是武館裏的普通人,很難對牌匾上的書法體會這麽深。三是老者說能作主收我。據我所知,這震寧武館要求嚴格,不是那麽隨便能進的。那我便判斷您是這武館舉足輕重者,很可能就是閻館主本人。雖然如此,我還不能完全確定。所以,我便讓您幫我引薦。你聽到這句話時,先是一愣,接著就笑了。你愣神,說明你沒想到我居然就是找你的,而你笑了,是覺得自己這事有趣兒。”

    宋錚剛剛分析完畢,就見兩個武生模樣的人過來,向著閻振東深施一禮,“見過館主。”

    此人果然就是震寧武館館主閻振東,隻不過這個長相,有點出乎宋錚意料。

    閻振東朝他們揮了揮手,沒好氣地道,“亂叫什麽,你們倆每個人提著石鎖,繞場三圈!”

    那兩個武生齊齊“啊”了一聲,顯然不知道為什麽挨罰。

    “啊什麽啊?還不快去!”閻振東瞪大了小眼睛,兩名武生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宋錚啞然失笑,這閻館主倒是可愛,自己小小戲耍了他一下,他便把脾氣撒到別人身上。現在宋錚有點懷疑韓奎的話,韓奎可是說閻振東為人方正,所以才找他來作見證的。今日一見,這閻振東有點像老頑童啊!

    閻振東攆走兩名武生,便轉頭笑道,“你這個小家夥,腦袋瓜兒也太好使了。說吧,找我什麽事?如果不太難的話,我便答應你。”說著,他指了指大門上的牌匾,“這個年頭,像你這麽識貨的人,可不多。”

    宋錚笑道,“隻不過想請閻館主當個見證而已,想必韓奎韓兄已經給你說過了。”

    閻振東又仔細打量了宋錚一眼,“你說你叫什麽來著?”

    “在下宋錚,家人朋友喜歡叫我小郎。”

    “對,對,宋錚。就是你要和韓奎比武?”

    “隻是切磋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切什麽磋?切磋值得下這麽重的注嗎?”閻振東從懷裏掏出一張紙,又看了看,“你若贏了,那董明岩賠你一千兩銀子。要是輸了,你要磕頭賠罪,還要以後見到他們繞著走。你這是切磋啊,還是鬥氣兒啊?年輕輕的,打打殺殺,不是正途,有勁兒去邊關從軍啊?殺大金蠻子,西蜀叛賊,那才叫正事!”

    閻振東顯然還把自己當小孩子,說起話來也是一副諄諄教導的口氣。宋錚笑了笑,“閻館主,說實在的,我最近手頭有點緊,家裏快揭不開鍋了。正巧董兄願意送銀子給我花,所以我便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閻振東被宋錚堵得說不出話,冷哼一聲,扭頭便向館內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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