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錚兒不敢!”宋錚忙跪倒,“讓母親掛念,錚兒知錯了!”

    “快起來!快起來!”祝氏忙道,“別動不動就跪下,一家人說話,沒那麽多規矩。再說,這個時間你父親在書房,不在這邊。你不用擔驚受怕的!”

    看來,祝氏對當年宋玨的棍棒教子法記憶猶新,特意提醒宋錚。

    母子倆閑談了幾句後,祝氏道,“你們年青人說話吧,我先走了。陸公子,你擔待一些,讓錚兒陪你吧!”

    “小子不敢,夫人盡管自便。”陸弘躬身,送祝氏離堂。冬兒偷偷描了一眼宋錚,又慌忙轉過頭去,緊隨祝氏離開了。

    祝氏一走,陸弘便立即活躍起來。若非翠雨就守在他身邊,他說不定就上躥下跳了。陸嬙、瑟兒和杜嫂,把飯端上來,倒是頗為豐盛。宋錚特意讓杜嫂打了一壺酒,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陸弘,來,坐下,喝兩盅吧!”

    “你還真沉得住氣!”陸弘嘟囔了一句,眼睛卻不離開酒壺。

    宋錚嘴角翹了一下,先自斟自飲了一杯,卻沒給陸弘倒上。陸弘有些急了,一屁股坐下,拿起酒壺來,倒了一杯揚脖喝下,又倒了一杯喝了。如是三杯,他才放下酒壺。

    “宛如牛飲,沒一點情調!”宋錚打趣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不是牛飲,是鱷飲!”瑟兒跟了一句,顯然是知道了陸弘原來的外號,“玉麵忽律”。這一下,嬙兒和翠雨也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陸弘理直氣壯地道,“自從上次來江寧途中喝過一次,我可再也沒喝過。能不想嘛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來過幾次家裏嗎?難道翠雨沒給你酒喝?”宋錚有些新奇地道。

    “宋先生在家呢,我不敢啊!”

    宋錚哈哈一笑,“你不敢?我怎麽記得去年初,你指示侯闖拋了一個雪團,打在我父親的眼睛上。”宋錚所說的,自然是去年初宋錚與陸弘相見時的情景。

    陸弘一聽,神情愈見尷尬,連忙給宋錚斟了一杯酒,“不打不相識!不打不相識!”

    陸嬙也笑了起來。宋錚教訓陸弘的時候,陸嬙和父親陸恒山就在不遠處看著。後來,宋錚被聘為密州武院客座教習後,陸嬙還不憤,偷偷女扮難裝,跑到武院去教訓宋錚,結果反被宋錚教訓,在屁股上拍了好幾巴掌,還捏了捏。

    想到這些,陸嬙的臉上飛起一道紅暈。

    瑟兒顯然不知道這段往事,拉著陸嬙的胳膊,讓其把故事講給她聽。

    開了幾句玩笑,宋錚便轉向正事。“這一段時間你們在江寧武院,可碰到什麽棘手的人物?”

    “那可多了。能考中武舉的,哪有一個簡單角色!”陸弘道,“河南路、荊湖路,還有江寧城,都有頂尖的高手出現。江寧城有一個家夥,聽說叫韓奎,就連楊動也不敢輕言勝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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