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弘,你那裏還有一盆?”陸恒山驚訝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哦,那一盆又讓別人買去了!”陸弘有些窘迫,他現在還不敢告訴父親,自己拿花送叢玉霜的事,隻好含混著說過去。

    幸好,陸恒山沒有繼續問。這種事,茗兒、陸嬙和小三子,不會打小報告的。

    十盆三色菊花,宋錚就這麽送了出去。陸恒山顯然以老丈人自居,也不客套。宋錚將這十盆花送出去,意思就是讓陸恒山拿著這些花去巴結人的。最起碼喬震川、侯文憲以及知州許金堂那邊,陸恒山是要送的。這個年代,不管文臣武將,都有點附庸風雅,直接送金銀也許不在乎,但要送上一盆奇花,效果會不同凡響。

    宋錚也不說破,由陸恒山夫婦去處理。以陸夫人的強勢,怎麽著也得給嬙兒和茗兒各留下一盆。

    眾人一齊進了客廳,由於沒有外人,女士們也不用回避,就這麽在廳裏坐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小郎,聽說你打贏了楊動?”陸恒山問道,具體的結果,他顯然已經從陸弘口中知道,這一次忍不住仍要詢問。

    “僥幸勝了一招!”

    “好啊!”陸恒山拍了一下手,“那楊動可算得上曆城武院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,即便是在整個山東路,也是數一數二的,你能勝他一招,看來這一年,你的功夫又有精進了!”

    “精進談不上,惟勤而已!”

    “小郎說的不錯,陸弘,你以後要多向小郎學著點,小郎比你還小兩歲,你看看人家!”陸恒山板起麵孔又開始教訓起陸弘來。

    陸弘不禁腹誹,小郎是個妖孽,我哪能與他比。不過,在老子麵前,他不敢說什麽,隻是惟惟諾諾應著。

    宋錚尋思一番後,決定還要把昨夜的事情說一下。匯通商貿行雖然有喬尚和侯仲連照應,但陸恒山畢竟是曆城守備,其守備營距離龍門鎮不遠,有他出麵,萬事更好辦一些。

    當即,宋錚將昨夜與三大公子飲酒之事說了遍。當然,牽扯到許金堂和喬參將的事,宋錚並沒有說。一些事情,並不是說得越多越好。

    陸恒山當然聽說過匯通商貿行,現在聽宋錚一說,才意識到,這商貿行居然是女婿與人合辦的買賣,不禁吃了一驚。不僅是他,連陸弘和陸夫人都頗為驚訝!至於陸嬙,茗兒已經將這些告訴了她,她心裏隻有為自己的男人驕傲了。

    “小郎,真沒想到,沒有你辦不到的事!”陸恒山歎道,“你文舉得第一,應該是得了宋先生的親傳;武舉如此出色,也算是一番奇遇;而這做生意的頭腦,又如此出色,唉,陸弘能有你一分本事,就好了!”

    陸夫人瞪了丈夫一眼,“你說什麽呢?弘兒現在也是堂堂的武舉。再說,小郎也是咱家的人,你拿弘兒和他比什麽?”

    陸恒山老臉一紅,連連道,“對,對,是我糊塗了。”

    這一幕,惹得一幹小輩哈哈大笑,嬙兒則害羞地低下了頭,臉紅撲撲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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