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達木看完信後,也意識到了問題,當即下達了命令,命五百軍士借口剿匪,馬上行動。後麵則設兩個車馬隊,按照信所說的進行布置。前後相隔一個時辰出發。假皇子仍然在第二輛馬車上。

    另有兩千人的隊伍,手執鋼刀,著百姓裝,最後隨掩而上。

    除了最後這兩千人外,其餘的人都是明火執仗,挑燈前行,明亮的火把在夜色中劃出一道蜿蜒的火線。

    完顏玉瑟腦袋昏昏沉沉,馬車晃了一天,晚間終於到達了安德鎮(今山東陵縣)。

    早有護衛趕到鎮子上,征用了一所富貴人家的院子。完顏玉瑟進院子後,早早地躺在床上。然而,她輾轉反側,卻難以入睡。一個問題總是在她心間縈繞:如果玉都和玉生兩個人打起來,自己應該幫誰?

    可惜這個問題注定沒有答案,她思索了好幾天也沒結果。

    睡不著覺,玉瑟坐起身子,叫婢女把燈點上,然後拿起筆來,在紙上寫下一個“二”,一個“ 六”,在兩個字下麵,又寫了一個“瑟”字。思忖了半晌,便在“瑟”字下麵打了個叉,很快,她便在紙上劃起“×”來。直把把整張紙劃滿,她才將筆一丟,將那張紙扯得粉碎。

    院子內外,四十名衛軍守在這裏,另有八九人已經派出去,在距離院子裏許之外的鎮子四周,放出了明暗崗哨。明哨站在鎮上幾個主要街道的出口,盤查可疑的人員。暗哨自然是隱藏在暗處。其餘的軍士則征用了幾處民房,已經歇息了。

    時間已經到了醜時,完顏玉瑟重新躺下,很快就進入了夢鄉。外麵的守衛和崗哨也已經換了一班崗。這些護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,自然是抖擻精神,不見疲態。

    安德鎮外六七裏處的一個樹森邊,一個老百姓打扮的年輕人正在向撻奇匯報。

    撻奇是完顏玉都的表弟,撻黎的侄子。在完顏玉都“征戰”蒙古草原時,撻奇一直是急先鋒。如果說完顏玉都是草原上的惡虎,那麽撻奇就是草原上最殘暴的豺狼。就像豺狼對付獵物一樣,他們並不是單純的為了填飽肚子,而是把屠殺當作一種樂趣。

    惟一不同的是,撻奇這頭豺狼更為狡猾。所以,完顏玉都和撻黎選中了他,作為這夥馬賊的首領。

    “確定是正主嗎?”撻奇的聲音冰冷沉悶,像是從地下傳來的一樣。

    年輕人小心翼翼地回道,“我沒有看到馬車裏的人員,馬車到達鎮子時,天色比較黑,護衛又極嚴。不過,有婢女打扮的人出來,在護衛的陪伴下,采買了一些精致的點心,還買了一些女子用的水粉。”

    “女子用的?”撻奇皺了一下眉頭,早就聽說完顏玉生風流,難道他現在還有心思搞女人?莫非不是完顏玉生?不過,若不是他的話,會是什麽人物,居然需要進行這麽嚴密的護衛?

    撻奇有些躊躇。自己帶著這一千人,曉宿夜行,為了怕暴露行跡,不敢舉火造飯,也不敢到大的村鎮去買什麽,天天過山溝,鑽林子,吃肉幹。費盡心力才來到這裏,到現在,眾人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。若再不行動的話,恐怕撐不了太長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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